“答复我!!”
“哦……那就好……”
“大将军,张将军他没事……”
姬政躺在床上喘着粗气,垂垂温馨了下来。
青门还是帮姬政脱下了衣服,恭敬施礼道:“大将军,早点歇息吧。青门辞职了。”
姬政勉强做出一丝高兴,举起酒杯,大口喝光了杯中美酒。
“哈哈!哈哈!不!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是我的错!哈哈!是我用心把循弟置身故地的!是我用心迟延救济的!哈哈!都是我的错!”
“对!我记得每当天冷了,公皙兄都会煮百花给我们喝。”
“是么?我看你喝得很多。”
“进屋说吧。”
姬政难受的干呕了一会儿,却并没有吐出东西来,他摆了摆手,表示青门扶他躺下。
铜壶咕噜咕噜翻滚着,沸腾的声音在这片沉默中显得格外清脆。
青门沉默了一会儿,才支支吾吾道:“大将军,这个……嗯……张将军他……他吉人天相,并无大碍,终究也只是受了一点皮外伤罢了。”
“好的。”
“不对!如果我没有错,那是谁的错?!”
“然后我带领剩下一万人燃烧残剩粮草,丢弃全数辎重,尽尽力向翼谷方向开进,这才及时赶到。”
“嗯,那么……大将军,面对四万人的阻击,你又是如何摆脱封闭前去救济的呢?”
公皙然摆出两只小碟,说道:“好了,能够喝了。”
“不消了,公皙兄,我本身归去就行了,也不算远。”
越王举杯道:“此次出征,姬大将军大获全胜!军功出色!实在是可喜可贺!来!姬大将军,本王与你同饮!”
“哈哈!大将军此言差矣!若不是大将军及时赶去翼谷救济,此役必定功亏一篑!就连夫差也要死无葬身之地!哈哈!”
公皙然送张循走出院门,二人施礼挥别以后,张循转成分开,刚走出两步,张循又转过身去,对公皙然说道:“公皙兄,下次我来找你喝酒吧。”
范蠡也举起酒杯,笑道:“大王,如果仅仅以此来评判大将军的功绩,未免也太藐视大将军了,实在,对于我越国而言,大将军的功绩可远不止于此。”
走进院子,看着熟谙的气象,张循的脚步愣住了,他抚摩着那棵桃树,俄然回想起那年大师在桃树上面打雪仗的景象。只不过现在树枝上并没有晶莹的霜雪,有的只是金黄的枯叶。
“好……”
姬政点头道:“当时齐军有四万兵力与我联军两万精锐对峙,张将军帅两千轻骑分开时,四万齐军就窥伺到了我军意向,并当即对我带领的支救兵队停止了封闭。”
公皙然也抿了一小口,说道:“嗯,多喝一点吧,你明天没少喝酒,这能让你的胃舒畅一点。”
酒菜上,越国君臣觥筹交叉,一派喜庆。
“嗯……”张循踌躇了一下,还是点头道:“算了,我还是归去吧。”
至此,诸侯各国听闻吴国便闻风丧胆,吴国终究成为了中原大地上新的霸主。
“是啊,第三次了,哎,恐怕没有下一次了……”
越王一抬手,便与姬政共同饮下杯中酒。
“嗯,第三次了。”
“也好,我送送你吧。”
“呵呵……”姬政俄然安静下来,苦笑道:“呵呵,谁都没有错?呵呵,谁都没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