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榷拉着她细瘦的手腕边走边干脆,像极了一个唠叨的老爹。
这一日,两人在亭中各自懒洋洋偎在躺椅中,吃着干鲜果子,一人捧着本传记看着,未几时便又被轻风熏的昏昏欲睡。
她心上的伤疤便也渐渐的淡了。
但是她没有,她有着令本身都不测的沉着。
“他但是对你下了毒?”
“我带你天南地北的逛逛看看,累了我们便回紫川,歇够了便再出去走,也能够像老候爷那般遍访天下隐士,你感觉如何?”
他是阳光,等闲驱走她心头的阴霾和酷寒。
容榷取下脸上书籍,双目沉沉盯着燕遥。
污糟物天然指的紫云,怕是紫云晓得要活生机死!
他话一说完燕遥的肚子便咕噜噜叫了起来,声音极大。
饭罢,两人在竹林中散了一阵子步后回房昼寝,睡醒后容榷带她去湖中泛舟垂钓,成果鱼杆子一放,没等鱼中计两人便睡着了。
容榷双眼通红,模糊泛着泪光,听到燕遥的话不幸兮兮的抽了抽鼻子道:“被那老杂毛暗害了,现下又痛又痒,小阿遥快来帮哥哥揉揉。”
这便是独属于他容榷一人的奇特气质。
只是她毕竟还是返来了,也是甚么都没来得及决定,便几乎又死了。
燕遥打了个哈哈,讪讪道:“我现在长身材,轻易饿。”
容榷懒洋洋躺在燕遥腿上,将茶盏高高举在手中,微微一倾,碧绿的茶汤便化成一道细流流入口中,一滴不洒。
“与我回紫川吧。”
燕遥垂眼默了半晌忽的发笑,“燕姝没那么好命。”
“我?”燕遥怔后发笑,“我与他如何能够?”
她便也真的重生了,只是没来得及想甚么做甚么,她便进入了另一片六合。
她要归去解了那毒,不然怕是到了下一世,她仍旧不得清净。
容榷向燕遥抛了个媚眼,得了个白眼为回礼后笑呵呵道:“我的眼是因为看污糟物看久了才会如此,多看你一会便会答复过来,阿遥不必担忧,那老杂毛可比我惨很多。”
他说:“想归去?”
燕遥被他的模样吓了一跳,走到近前俯低身子仔细心细看了几眼,担忧道:“我看还是不要乱碰的好,不如去请个大夫来吧。”
她怔怔而思间,容榷忽道:“老杂毛说燕家贵女可成凰,这是他师兄昔年过候府算命时为燕家女下的定语,贵,便指嫡。”
燕遥面上的笑容一僵,心知容榷说的才是实际,若不然,她哪会那么痛快的便走了。
容榷眼里泪花闪闪,转来转去不肯落下的模样令燕遥大感不忍,当真嘟了唇在各自悄悄吹了几下,满眼心疼的问道:“如何样,好些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