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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幼清喃喃:“但是……”
按理说待嫁的新娘就该在自家府邸待着好好备嫁才是,但她是从都城远嫁而来,分开都城的那日起就已经算是嫁出了姚家,在去往夫家的路上了。
谁知那人却摇了点头:“这可不可!这位蜜斯,这是我花了二十两银子从别人那买来的,要献给秦王的王妃做他们大婚的贺礼,如果给了你,我拿甚么送给王妃?”
“丁管事,就算要试药,也不消抓只老鼠吧?”
那中年男人身后的一众百姓却都喧闹起来,有人大声喊道:“孙老二,瞧给你穷酸的!王爷结婚你就送只狗?你也真拿得脱手!”
因为放眼全部大梁,陛下碰不到的处所也只要秦王这里罢了。
周妈妈点头,表示琼玉把之前那只兔子没吃掉的药丸给他。
不是饥荒年头没人去吃这脏东西。
“他感觉他就是天,他就是理,他所说的话就是天理。”
亲目睹证成果!
姚幼清一怔,她身边的周妈妈等人也都面面相觑。
以往在都城,姚家家教森严,她又怕本身言行举止有甚么不当之处给父亲和兄长们添乱,以是向来规行矩步,即便是上街也都收敛着,不敢过分猖獗。
他要其生其便生,要其死其便死,不遵者便为背叛。
那人惊呼一声伸手便要捉,小狗却又跑到了姚幼清身边。
这在胡城是很少见的事,因为这里是秦王的封地,有靖远军扼守,谁若敢在街上肇事,很快就会被靖远军制伏,说不定还要挨顿板子。
这中年男人也不像是甚么人家的仆人,不然不敢对主子的狗如此霸道。
周妈妈缓缓点头:“现在看来先帝赐婚也不必然就是件好事,最起码蜜斯阔别了都城,陛下的手就伸不了那么长了,蜜斯也就临时安然了。”
“都跟你说了这是我给王妃筹办的,不卖!你便是皇亲国戚在这里,也一样不卖!”
孙老二啐了一声,辩驳道:“你晓得个屁!老子这是花了大代价找人探听的!人家说了,王妃喜好兔子,我本来想筹办一只兔子,又感觉实在拿不脱手,这才换了只狗!”
丁寿嗨了一声:“你这丫头懂甚么?就是抓老鼠才不显眼!不然死个甚么鸡啊鸭的,尸身那么大往哪埋?万一不谨慎被人捡去吃了如何办?”
他说着神采沉了下来:“等蜜斯结婚以后我便亲身出发回京,将这件事奉告老爷!”
这小狗通体乌黑,一看就与平常看家护院的狗分歧,应是大户人野生来做宠物的。
姚幼清见他凶巴巴的,眉头微蹙,又哈腰蹲下来摸了摸那小狗的脑袋。
几人对视一眼,又转头去看周妈妈,见周妈妈正与蜜斯一起往外走,便侧身让开了。
周妈妈又劝了几句,见她对峙,这才作罢。
姚幼清:“……我就是啊。”
姚幼清暂住的院子里,已经带着嫁奁赶来的丁寿悄悄和周妈妈与琼玉聚在了一起。
姚幼清已经快走到门口了,周妈妈怕她被冲撞,赶快拦住。
她接连几日出门,买了很多之前从没买过的吃食和玩意儿,大多是些在都城勋贵们眼中毫无用处,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姚幼清看着怀中毛茸茸的小狗,喜好得不得了,但君子不夺人所爱,既然这狗不是她的,理应还给别人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