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魏沣下毒的同时,又让人时不时请那小寺人喝酒,酒中加体味毒之物,小寺人体内的毒素未曾堆集下来,每次试药都没甚么事。
“他不是喜好皇位吗?为了能在皇位上坐久一点,还到处寻觅长生之道,收罗了很多所谓的能人异士给他炼丹,我就安排了一个本身人混在内里,隔三差五就将丹药中一味本就带些毒性的药加大些分量,便是太医看了也查不出甚么。”
“……你说甚么?”
魏泓不置可否,最后看了他一眼便转成分开了。
崇明四年是魏弛在位的最后一年,这一年的十一月末, 宫门被破, 他被本身的皇后药倒, 醒来时便已经成了阶下囚, 很快被移交到了淮城,交给了魏泓的部下。
两相对比, 更加显得他狼狈不堪, 是这场争斗中的输家,是他的部下败将。
“倘若他当初没有为了安定皇位而对我心生歹意,没有为了撤除我而害死我的母妃,那我也不会特地送个炼丹人给他,他也就不会即位短短五年就驾崩,不得不仓促将皇位传给了你。”
“我说,我特地送了个炼丹人给他。”
可他通敌叛国,魏泓便是将他挫骨扬灰也不为过,即便不让他入皇陵,文武百官也不会说些甚么。
但即便如此,魏弛仍旧不肯在他面前暴露颓势,道:“十四叔终究想起我这个侄儿了吗?你这么久才来见我,还专门挑这个日子,就是想在我面前夸耀,让我晓得你即位了吧?”
随行而来的人将他抬到房中放下,他有力地伸了伸手,断断续续隧道:“请……太医。”
而本身则两个多月未曾好好洗漱换衣了,身上的衣裳还是当时被抓时穿的那套, 头发也早已乱成一团, 梳都梳不开。
魏沣就是在一场大病以后才立了他为储君,可哪怕是已经被立为储君,哪怕是入主东宫,他仍然提心吊胆,恐怕哪日父皇忏悔了,又废了他改立他的弟弟为太子。
魏弛却从他的话里听出了别的意义,哑声道:“你……要送我去皇陵?”
他几乎被药丸噎住,跌回床上后像条离了水的鱼普通,大口大口地喘气,翻身想要将那药丸从嗓子里抠出来。
魏弛目光微微闪躲:“他……他是……”
“要不是我,你哪能这么顺利的即位?你父皇当初实在更看好你那三弟,不过是因为他年幼,他本身又眼看着撑不住了,以是才将皇位传给你罢了。”
魏弛天然是晓得这点的,这也是为甚么当初他急于奉迎姚钰芝,又在魏沣病后殷勤侍疾的启事。
不止是想等先帝身后立姚幼清为后,更因为只要他死了,他的皇位才算是真正保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