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璃住了嘴,停顿半晌却又持续道:“吃掉这对母女后,村民勉强又熬过了些光阴,不久有一行贩子路过此地布施了他们。村民靠这布施吊起的一口气,托儿带老搬到了这山净水秀的白虎岭。捉鱼、摘果子,渐渐规复体力,而后制作新的房屋,开端了新的糊口。”
“阿弥陀佛,那厥后呢?村民最后如何熬过来的?”
“阿弥陀佛……”玄奘不由合起手掌,“善哉善哉,如何会有如此可骇的天灾?干旱、洪涝、饥荒……”
骨璃心对劲足地看到玄奘神采越来越丢脸,指甲渐渐敲打在木桌上。
“是啊,村民们终究把统统归咎到了那位女人和她的儿子身上,指责他们是灾星,给全部村落带来了磨难。他们义愤填膺,联名要求正法这个妖女和怪物孩子。”骨璃一向以来安静的神采终究起了波澜,她抓住木桌沿,幽蓝色的长甲掐进脆弱的桌身,红唇里收回刺耳的磨牙声。
骨璃向玄奘指了指祠堂门外的村落,房屋林立,阡陌小道,看门狗清闲安闲地躺在阳光下取暖。“现在,经历过几代繁衍,他们的糊口自给自足,好不安闲呢。”
骨璃意味深长地望了玄奘一眼,不答反问:“玄奘师父,先问你一个题目。如果你是村民,目睹一名外来女子自从生下一个怪物儿子后,全部村落就经历了比年灾害,会不会起些心机呢?”
“村民被这怪病折磨地焦头烂额,厥后我云游到了这个村落,识出是那女人和孩子的亡魂捣蛋,赶紧让村民扶植祠堂供奉他们的亡魂,为前人犯下的罪孽赎罪。这不,总算是把这怪病停止了。至于牌位无字……”骨璃拨弄一下青丝,嘲笑道,“当年杀死他们的村民以为他们是罪人,不配享有姓名,将名字从村长家属谱上抹去。以是现在已无从晓得他们的名字,只能立一块无字牌位。”
玄奘不答话,骨璃便自顾自地讲起来:“在好久好久之前,这个小小的村落并不坐落在这山中,这里的村民糊口在距这里不远的一处平原,男耕女织,过着最简朴遍及的糊口。
“有一年,村长外出时救下名标致的女子,她出身浅显家庭,一日外出百口遭受强盗,除了她无一幸免。被村长救下后,女人很打动,以身相许嫁到了村落里。结婚一年,她生下了一个儿子。”
“恰好很巧也很不幸,孩子出世后的头几年,全部村落,大旱。”
骨璃又笑了起来,但紧接着的话却让笑容变得有些可骇:“不过村民也算刻薄,杀了他的孩子后,也把那女人杀死了。只是他们的手腕更残暴,是用刀一块块割掉女人身上的肉,每割下一块再放在火上烤食,最后女人被割得只剩下了血淋淋的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