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音点头感喟:“有因必有果,有果自有报,孽缘,孽缘……”
东海龙王在中间道:“恭喜小神仙,道贺小神仙!多少人哭着喊着要当菩萨弟子,小神仙,你福缘齐天,三生有幸啊!”
菩萨开口指责道:“好个猴头,我何时承诺收他为徒了?前次你们自作主张,给我收了个黑熊怪,我还没找你们计帐。你觉得我落伽山是甚么处所,谁都能来?收起你那点谨慎眼儿,莫要一厢甘心,妄言胡言。”
瓷瓶当中,一滴水珠急射而出,没入胡孙身材。
红孩儿头上冒出青烟,恨恨道:“孙悟空,你不是好人!你们统统人,都不是甚么好东西!好为人师,装腔作势,虚假高傲……我要杀了你!”
观音:“停止!”
红孩儿怒道:“姓孙的,你算是哪根葱?我的事,那里轮到你来管!”
菩萨微微点头:“龙王免礼。你不辞辛苦,率兵远来互助唐僧师徒,辛苦了。”
红孩儿似被定身法定在本地,咬牙切齿,不闪不避。锡杖去处,头发飘荡,衣袂飞舞。
俄然间,一道火焰,蓦地从红孩儿口中喷出。这一下事出俄然,间隔又短,直接喷了胡孙一头一脸。
说时迟当时快,红孩儿的火尖枪,堪堪刺到。
观音:“……”
而他的身材,失了重心,眼睁睁地看着白龙的龙头,象一柄巨锤,迎头撞到身上。
间隔过近,无可制止的撞击之下,红孩儿飞了出去。感受天旋地转,头晕目炫,满身如欲散架。
他的身后,站着位身穿素罗袍锦绒裙、男女莫辩的方外之士,你看他――身周瑞气遮迎,眉如小月,眼似双星。玉面天生喜,朱唇一点红,净瓶甘露年年盛,斜插垂杨岁岁青。
红孩儿追上火尖枪,伸手抓住,定住身影,尖声怒喝。
“不错,是我。乖侄儿,你怎地脱手如此暴虐?如果我晚到一刻,已然铸成大错。”
他单手捏了个莲花诀,口中叱声:“去!”
“孙悟空,又是你!”
锡杖离红孩儿鼻子一寸之处,生生定住,静止不动。
这一击,猝不及防,力量大的异乎平常。
这家伙也顾不得跟观音菩萨见礼,抱着女儿一个劲儿掉眼泪:“小玉,你如何啦?我的小玉……”
胡孙翻着白眼,身影连闪,检视太小白龙和几位龙王的伤势,微微皱眉。
红孩儿嘲笑道:“你们这出双簧,唱够了没有?当我是小孩子啊?要收小爷当门徒,先问问我的火尖枪答不承诺!”
胡孙身上,似刹时漫延开了一个透明的防护罩,火焰古迹般地渐次燃烧。
“噗……”
用九环锡杖当兵器的,当然是胡孙。胡孙手持锡杖,早不是去南海时的狼狈相,威风凛冽,杀气腾腾。
胡孙张口结舌,一时语塞。内心苦涩,憋屈难言。
东海龙王愣了愣神,丫变脸跟翻书似的,当即捶胸顿足,一脸悲忿欲绝:“二弟三弟四弟,你们如何样?你们如何样了?菩萨,你可要为小王作主啊……”
红孩儿神采冷峻,一言不发,乘着胡孙被炊火迷了双眼,手中火尖枪如毒蛇般,电射而出,直刺胡孙胸腹之间。
东海龙王:“小朋友,你贵庚啊?”
枪尖处,唯有道道波纹,如水波般缓缓散开,波光粼粼,闪闪发光。
胡孙吓了一跳,赶紧跳将畴昔,挡在观音身前。他提锡杖架住火尖枪,瞠目道:“停止!你这个孽障,竟然连菩萨也敢获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