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这个状况,却风和日丽,满目苍翠,真是奇哉怪也。
这一日,春尽夏来,天气将夜。陈袆师徒一起行来,到达一处城廓。
陈袆拉住八戒,道:“算了,既然到了这里,出钱就出钱吧,就当是买盘费喽。”
陈袆神采难堪,心说靠,你个马大爷,你特么不让我骑,反而让劳资牵着。这一起上,就数你架子最大,你还啰哩啰嗦,到底要闹哪样?
陈袆摇点头,心说吃过山珍海味,睡过席梦思,再讲甚么艰苦斗争,那都是屁话。
胡孙哼了一声:“当年阿谁老鼠精穷怕了,占了八百里戈壁,连饭也吃不上。抓着小我不舍得放,吃又不敢吃,患得患失。没想到丫现在开窍了,竟然学会了收关税,我靠!”
陈袆心中感慨:这俩门徒啊,没一个让人费心。哦,对了,沙僧除外。
那人拦在当路,开口喝道:“进城者,十两银子一人,牲口减半。我家大王有令,此乃黄风岭关税,童叟无欺。”
领头的嘲笑道:“哼,算你识相。”
八戒不情不肯地取出银子,交了关税,气呼呼扭头便走。
那边被灵山得道的黄毛貂鼠所占,自号黄风大王。八百里黄风岭,恶风狠恶,风沙漫天,寸草不生。
胡孙插口道:“师父,刚才我已探过路,若绕过此城,须多走三百里。俗话说,是祸躲不过。既然到了这里,进城去歇一晚,明日便走。便是有妖怪,他不犯我,我不犯他。”
白龙马翻翻白眼:“本身不会探听,老是使唤别人。师父啊,你现在架子大了,弄跟真的似的。哼!”
另一名胡人说道:“你说的不错,我们就爱和黄风岭做买卖。黄风大王体恤百姓,隽誉远播,真是仁慈的大王。”
沙僧道:“二师兄,你忘了,师父喊鸿钧老祖爷爷。当年雇用的时候,另有过特别要求。这是金点之术,不是火眼金睛。”
黄风岭?陈袆吃了一惊。心说靠,黄风岭不是野猫不拉屎的荒山野岭嘛?青岱染成千丈玉,碧纱覆盖万堆烟,如何会是面前这个模样?
陈袆合什施礼道:“阿弥陀佛,这位施主,贫僧来自东土大唐,奉唐王之命,去往西天取经。这是我的渡关文牒,一应过处,持交际使节之礼,可亨免税。”
这此人身穿皋比袄,头戴皋比帽,面庞丑恶,边幅凶暴,当真是如狼似虎,虎视眈眈。
当然,他早晨瞪着玉轮睡不着,谁都假装没瞥见。
那名领头的目光如电,伸出腰刀,挡住了陈袆一行:“慢着,进城得先交钱!”
商队交完关税,连续进城。陈袆师徒跟在前面,一径往里走。
花尽蝶无情叙,树高蝉有声喧。野蚕成茧榴妍,沼内新荷呈现。
跟着一个商队,师徒四人走近城门。见门口站着一溜礼服男,足有十来个。
算了,就当驴友住旅店,改良下糊口。一向绷着,没好处。归正咱也不差钱。
陈袆点头道:“关贸买卖就是如许啦,古今亦然。不管甚么买卖,国度最赢利,不然如何有那么多人,要抢破头当天子?”
闻声陈袆问话,胡孙昂首远眺了一眼,有气有力隧道:“师父,城楼之上不是写着嘛,黄风岭。”
陈袆站定本地,微一凝神,开口道:“门徒们,你们看,此城上空,紫气冲天,似有王霸之气。然黑雾模糊,吉中带煞,恐非善地。依我看,些处必有古怪,我们走些远路,绕畴昔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