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人群分开处,一名白衣公子被两个丫环给搀着,气喘吁吁地向着台上走去。
“本来是个富二代啊,似他这般手无缚鸡之力,竟然也敢来丢人现眼?富人的天下我们不懂啊!”
“十息很多了,拨钉耙就凭着一口气,气松了,你还拨个屁啊?”
陈袆定睛看去,只见布岱赞普脚下的木台,公然破开了一个大洞。他灰头土脸,满面倒霉,双手撑住中间的木台边续,跳将上来,口中骂骂咧咧,伸手再主要去抓那把钉耙。
“雄霸天下?我靠,你这病鬼,你特么去雄霸天国去吧你!”
“噗嗵噗嗵”声中,台下倒了一大片:“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那边台上,衰弱公子走了好久,方才走到飞来峰旁、钉耙之下。台上那十几名大汉俯辅弼迎,齐声大呼:“衰弱公子,雄霸天下,千秋万载,迎娶美人!”
“作弊!他作弊!我赞扬!”
“十息?太少了吧?反对!”
大嗓门小厮大声喊道:“鉴于比试的人比较多,上面我宣布调剂一下法则,每人每次拨钉耙时候限在十息以内,超出时候,即为出局。如有哪位选手中间手放开耙柄,一样视为认输。”
“哼,禁止甚么?比赛法则你有没有细心研讨?上面又没说不能让人帮手。”
“靠,照你这么说,只要我有钱,能够雇现场的统统人,帮我拨钉耙?”
八戒:“开口啊!别说了……莫非这个神马比武选婿绿帽大会,也是他们俩个一手筹办?佛祖啊,菩萨啊,你们有没有顾及到我的痛苦啊……真是没人道!”
“对,出局,出局!野人,快快滚回故乡去!”
布岱赞普大怒,指着台上的大洞说:“不公允!我还没使尽力,是你们的设施没做好,重来!我要求重来!”
陈袆点头道:“悟空,没想到你对佛法也这么故意得啊。执念二字,最是害人,心磨难抑,便是心有执念。我辈取经,便是要渡人济世,劝人放下执念,得安然喜乐也。”
前面十几个大汉抢上前去,一齐拽住牛筋,瞬时之间,牛筋被绷得笔挺,绳结敏捷收紧,“嗡嗡”作响。
“同意!……”
“就凭他?我认得他,他不是城里首富周扒皮的儿子嘛?上个月刚死了老爹,这个月就来插手比武选婿?卧槽,甚么人啊这是?”
公然,大汉们缓缓来到飞来峰下,齐声大吼,“轰”地一声,磨盘被扔到台上,挡住了破洞。
陈袆胡孙沙僧:“……”
这话出口,上面开了锅了:
一片吵嚷当中,小厮大声喊道:“上面有请第二位选手——衰弱公子下台参赛!”
小厮难堪地向着女墙之上望去,只见围幔当中,阿谁昏黄的身影不耐烦地挥了挥小手。
顷刻间,台下惊呼声响成一片,乱纷繁似万马奔腾,山崩地裂。
你看他——身如竹杆顶风倒,脸如金纸命不长,一脸病入膏肓相,浑身缟素死爹娘。
台下一片鼓噪:
八戒脸皮抽搐,向着陈袆翻了个白眼。
“人家这叫筹办充分,你叫甚么叫?衰弱公子固然体弱,但脑筋很好用啊。本日以后,这是一举成名、天下皆闻了。衰弱公子,我支撑你!”
然后,十几名大汉挽袖露臂,站到布岱赞普面前,向着他瞋目而视。
他身后的一名大汉,变戏法似的从身上取出一根牛筋绳索,打了个结,套在了钉耙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