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西游记 > 第93章 给孤园问古谈因 天竺国朝王遇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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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戒道:“我去。”沙僧道:“二哥罢么,你的嘴脸不见怎的,莫到朝门外装胖,还教大哥去。”三藏道:“悟净说得好,白痴粗夯,悟空另有些细致。”那白痴掬着嘴道:“除了师父,我三个的嘴脸也差未几儿。”三藏却穿了法衣,行者拿了引袋同去。只见街坊上,士农工商,文人骚人,愚夫俗子,齐咳咳都道:“看抛绣球去也!”三藏立于道旁对行者道:“他这里人物衣冠,宫室器用,言语辞吐,也与我大唐普通。我想着我俗家先母也是抛打绣球遇旧姻缘,结了佳耦。此处亦有此等民风。”行者道:“我们也去看看如何?”三藏道:“不成!不成!你我服色不便,恐有怀疑。”

那僧答曰:“这寺原是舍卫国给孤傲园寺,别名祇园。因是给孤傲父老请佛讲经,金砖布地,又易今名。我这寺一望之前,乃是舍卫国,当时给孤傲父老正在舍卫国居住。我荒山原是父老之祇园,是以遂名给孤布金寺,寺后边另有祇园基址。近年间,若遇时雨滂湃,还淋出金银珠儿,有造化的,常常拾着。”三藏道:“话不虚传果是真!”又问道:“才进宝山,见门下两廊有很多骡马车担的行商,为安在此歇宿?”众僧道:“我这山唤做百脚山。

行者道:“本年是一百零五岁了,你看我有多少年纪?”老衲道:“师家貌古神清,况月夜目炫,急看不出来。”叙了一会,又向后廊看看。三藏道:“才说给孤园基址,果在那边?”老衲道:“后门外就是。”快教开门,但见是一块空位,另有些碎石迭的墙脚。

是雷公,夜叉?”行者道:“那官儿,有话不说,为何沉吟?”那官儿慌得战战兢兢的,双手举着圣旨,口里乱道:“我公主有请会亲,我主公会亲有请!”八戒道:“我这里没刑具,不打你,你渐渐说,不要怕。”行者道:“莫成道怕你打?怕你那脸哩!快清算挑担牵马进朝,见师父议事去也!”这恰是:路逢狭道难躲避,定教恩爱反为仇。

行者道:“师父,你忘了那给孤布金寺老衲之言:一则去看彩楼,二则去辨真假。似这般忙忙的,那天子必听公主之捷报,那边视朝理事?且去去来!”三藏传闻,真与行者相随,见各项人等俱在那边看打绣球。呀!那知此去,倒是渔翁抛下钩和线,从今钓出是非来。

忽闻得有哭泣之声,三藏埋头诚听,哭的是爷娘不知苦痛之言。他就感到心伤,不觉泪堕,回问众僧道:“是甚人在那边悲切?”老衲见问,即命众僧先归去煎茶,见无人方才对唐僧行者下拜。三藏搀起道:“老院主,为何行此礼?”老衲道:“弟子年事百余,略通人事。每于禅静之间,也曾见过几番气象。若老爷师徒,弟子聊知一二,与别人分歧。若言悲切之事,非这位师家,明辨不得。”行者道:“你且说是甚事?”老衲道:“旧年本日,弟子正明性月之时,忽闻一阵风响,就有悲怨之声。弟子下榻,到祇园基上看处,乃是一个仙颜端方之女。我问他:‘你是谁家女子?为甚到于此地?’那女子道:‘我是天竺国国王的公主。因为月下观花,被风刮来的。’我将他锁在一间敝空房里,将那房砌作个监房模样,门上止留一小孔,仅递得碗过。当日与众僧传道,是个妖邪,被我捆了,但我僧家乃慈悲之人,不肯伤别性命。每日与他两顿粗茶粗饭,吃着度命。那女子也聪明,即解吾意,恐为众僧点污,就装风捣蛋,尿里眠,屎里卧。白日家说胡话,呆呆邓邓的;到夜静处,却考虑父母哭泣。我几番家进城乞化刺探公主之事,全然无损。故此坚收舒展,更不放出。今幸教员来国,万望到了国中,广施法力,辨明辨明,一则救拔良善,二则昭显神通也。”三藏与行者听罢,切切在心。正说处,只见两个小和尚请吃茶安设,遂而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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