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门口，老丈也走了出来，手指牛二：“牛二，你现在转头，还来得及。”
牛二和贼人们都懵了，一个个爬起来，抓紧手里的刀枪斧头，难以置信的看着老妇人。
牛二笑道：“大熊，我的老婆，又不是你的老婆，你焦急甚么，我去喊她出来，让你们开开眼界。”
“如果是拳头法则，为甚么官府要来抓你，为甚么全村人都仇恨你，为甚么我是你的亲生父亲，都要跟你断绝父子干系？拳头很首要，但是，只要拳头站在事理一边，才是最强大的法则。站在险恶一边，那就是自我毁灭。”
老妇人阴测测的说道：“孽子，你真的这么想的？你就不怕身后下天国？永久不得生？”
“天国，那里有天国，就算到了天国，老子也是最恶的鬼，谁敢来欺负我？哦，对了，你说恶有恶报善有恶报是吧，如果真灵验的话，那现在就让报应来吧。你不是吃斋念佛信观音的吗，你叫观音来庇护你啊，哈哈，你叫观音来奖惩我啊，老子杀了那么多人，做了那么多好事，上了那么多女人，就只瞥见别人怕我，如何就不见那报应呢，哈哈哈哈！”
牛二呵呵大笑：“老头，你把我送到甚么狗屁教员那边学甚么唐朝人的礼节，我呸，学那些礼节，读那些鬼书，有这个东西有效么？”牛二嗖的一声，把钢刀砍在老丈的脸前，吓得老丈一阵颤抖。
就见屋角的一个大缸上面渐渐掀起一个斗笠，那大熊恰好站在大缸前面，大喜，一把翻开斗笠，就瞥见一张皇恐失措的脸，面庞上还挂着惊骇的泪珠。那大熊一把揪住女人的头，把女人从大缸里提起来，扔到内里的地上。贼人们见了穿戴内衣的饱满妇人，个个眼睛光，都涌上去，伸手乱抓乱摸。女人冒死反对，那里拦截得住。
老丈爬起来，嘴角流血，胸口衣衫上老迈一个足迹：“牛二，如果有比你更强的人逼迫你屈就，欺负你，你就晓得悔怨了。天上地下，四时窜改，你没有觉都是有规律的么，这规律，就是法则。六合有法则，做人也有法则，但却并不是你的拳头法则。”
站在牛二身边的大熊吓得一呆，眼睛都瞪圆了。
“牛二，啰嗦啥啊，你家老头年青时候书读太多了吧，较着中毒很深啊，你要一刀砍了他的确过分度了一点，但是你不脱手，我们兄弟脱手，你就不是杀父罪人了。”有贼人笑道。
“你这死老头，我就看看你在弄甚么玄虚。”一个贼人俄然提刀前冲，一刀砍向老丈脖子。就闻声啵的一声轻响，那贼人的咽喉俄然呈现了一个血洞，鲜血飙射，人生硬不动，举起的刀也停在了半空。而那老丈，已经飘然站到了老妇人身边。
牛二怒道：“老头，我十一岁的时候，不过盗取了些银子，摸了邻居小丫头的屁-股，你就把我打得半死，你说，我是不是你亲生的？”
牛二大笑：“老陈腐，莫非你以为谁弱谁说的话才有事理？老子拳头最大，在全村，谁不怕我？老子不消拳头说话的时候，他-妈-的谁怕过我？我那老婆，我如果不消拳头，她如何肯嫁给我做老婆？就凭你的甚么仁义品德，我能娶到红梅做我老婆？我呸！”
“牛二，你强，另有比你更强的人。”
“我回你-龟-孙-的-头！”牛二一把扭住地上的老婆，抢过朋友的刀架在老婆的脖子上，“死老头，老女人，你们在弄甚么玄虚，如何，找到了甚么游方和尚学了甚么玄术来对于我了？既然你们不当我是亲儿子，我还当你们是父母？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