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藏道:“本日听许道兄说牛有功犬有义雁有序,以是削发人不得食用,这点我倒是能了解,却不晓得为何鲤鱼和鳝鱼朝北斗也不得食用呢?”
“那就别怪我白云观对佛门中人不恭敬了。”徐逊冷冷说道。
“道兄莫非并没有习练《五斗经》?”徐逊眼神中滋长了傲意。本来他见三藏等人边幅独特,个个气质不俗,心中就决定了先礼后兵。谁晓得跟这为首的道兄一谈,这道人仿佛连最根基的道家端方都不懂,既然如此,修行道恒必定陋劣,徐逊的心中顿时傲然。
徐逊眼中的傲慢不再粉饰,说道:“道兄,《五斗经》曰:北斗,乃在造化之枢机,人神之主宰,有复生注死之功,有毁灭渡劫之力,以是我辈修士,都忌讳向北方做肮脏之事。而鲤鱼跃龙门,鳝鱼头所向,都皆为北方,以是我辈修士把鲤鱼鳝鱼划一于我辈修士普通,故我辈修士,凡是至心修行者,都不得食用鲤鱼和鳝鱼。”
许师父走上前去,他身后跟着的羽士都是青年,大家青衣,背上一把长剑,个个边幅不凡。看起来这里的道观收门徒,都很讲究表面。
那许师父微微点头,对店小二说道:“我晓得了,你去吧。”伸手拿出一大锭银元宝和一片金叶子递给那店小二,店小二赶紧接过,点头哈腰,千恩万谢的去了。”
那许师父中年羽士,长须,头戴道冠,看起来很有点仙风道骨的味道,背上一柄长剑。
三藏和巫犸都是听得草屋顿开的模样。而猴子黑炭梼杌都只是哂笑,把徐逊的话当作放屁。
“安闲野老,心温馨处就是道观。”
猴子看一眼师父师叔,笑嘻嘻的说道:“我来吧。”他本来站在窗口,脚尖一点,就到了徐逊的面前,踮着脚,围着徐逊走了一遭,把徐逊高低打量,笑道:“我儿,你年纪也不大,说话却如何的老气横秋。”
徐逊淡淡说道:“这位道兄乃是佛门中人,要吃肉喝酒,我道门中人倒是管不着的。”
徐逊并不活力,他身后的弟子们却都是大怒,就闻声啷啷声不断,好多弟子都抽出长剑来,一时候酒楼上剑光闪烁,杀气纵横。
徐逊淡淡说道:“这位道兄,这望月楼规端方矩,服从我尊师的旨意行事,见了偷嘴犯戒的羽士,自来禀告我白云观。以是,这酒楼如果有甚么事情,就是我白云观的渎职了。道兄要酒要肉能够,威胁拆楼的话,就请收回吧。”
“那好,店小二,给我滚上来,爷还要牛肉马肉羊肉狗肉,另有几坛好酒,都快快的给我搬上来,如果再慢得一慢,我就把这酒楼给拆了。”
徐逊走上前,淡淡说道:“叨教道兄道观那边?”
猴子道:“师父,你看大街上的人们都在对着我们这边指指导点呢?他们都瞧不起我们吃肉喝酒?”
猴子笑道:“呵呵,既然如此,那我能够安闲的买酒买肉吃了?”
“叨教道兄,牛有功,犬有义,雁有序,鲤鱼擅于朝北斗,却不晓得道兄为何还要食之?”
徐逊一怔,这道兄出言不逊啊,戋戋一言,就很有得道的风骨。
梼杌惊诧:“师父,这些人跟谁活力了呢,和我们有关?”
“我如果不收回呢?”
“师父,这里的羽士不答应吃肉喝酒啊?”梼杌奇道。
“道友请了,我是白云观监寺徐逊,叨教道友们哪位出来发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