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江流提着禅杖,拔足疾走起来:“有人喊拯救!快去看看!”
也不知是不是师徒四人的到来给了那男人勇气,他立时往陈江流身后一躲,对着女人吼道:“我甚么时候抢过你的孩子了!没准是你的孩子被狼给叼走了,你却怪到我头上!”
归正它们也能飞了,不消担忧它们会随随便便就让野兽给吃了。就是不晓得它们会不会节制不住本身,把浮图山给点了。
听到脚步声,那男人就如同惊弓之鸟普通,吓得一个激灵翻身而起,连筐都顾不上拿,踉踉跄跄地向前逃去,连转头看一眼来人是谁都顾不上了。
那男人直奔到陈江流的脚边,一个站立不稳跌倒在地,差点儿把陈江流也给扑个跟头。陈江流正要扣问那男人追杀他的女人在那里,面前忽地有黑影一闪,一个穿戴黑衣手持菜刀的女人,便呈现在了面前。
那女人来得极快,眨眼间便到了近前:“和尚!交出那小我,我不难堪你!”
爬到半山腰,师徒四人俄然听到一声凄厉的惨叫从西面传来,听声音应当是个男人。
陈江流哪敢停下,带着受伤的男人一边跑一边道:“你要杀他!我如何能把他交给你!削发人慈悲为怀,我不能看着你杀人!”
“拯救啊!”
毕竟,那男人卖的都是能够孵出小鸟的野生鸟蛋,那都是一条条的生命!如果那男人只挑那些不能孵出小鸟的蛋去卖,陈江流也就懒得去理睬了。
那女人不再说话,举起菜刀扑上来就要砍那男人。陈江流见状,仓猝举起禅杖挡住女人的菜刀:“有话好好说!这内里是不是有甚么曲解啊!”
顺着血迹转了几个弯,师徒四人便看到前面不远处,一个男人背靠着一棵细弱的树干,瘫倒在地上,闭着眼睛大口大口地喘气着。他的左手紧紧握住右手的手腕,而右手的手腕上只剩一片血肉恍惚,手掌已然不见了。而在他的身边,还倒着一个竹筐,散落出一些鸟蛋,有几个已经磕破了,暴露蛋壳里已然成型的小鸟胚胎。
那女人嘲笑一声:“滥杀无辜?他抢走了我的孩子,我要杀了他为我的孩子报仇!”举起一只如钩子般的右手,向着陈江流的头顶戳了下来。
陈江流也不晓得这三个小家伙是从哪个鸟窝出来的,更不晓得把它们放在甚么处所比较好。昂首见它们飞得高兴,便任由它们持续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