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说黑龙与正一道有所来往,是亲眼所见?”
林刯换上一身红色道袍,手持一柄拂尘,背后立着一名清秀道童,恰是那清流。
“如此一来,那我便要去正一殿走一趟了。这正一殿的羽士整日与妖物为伍,毒害乡民,如何受得起香火!”
本来想要借机热诚争光一下太极观的,林刯何曾想这老宏旻与他的辩才不是一个量级上的,对于妖邪只字不提却只言他的错误。搞得现在世人对他指指导点,只想一拳将这些蝼蚁凡人轰杀,活不过百年,争些蝇头小利却企图对他加以指导。
林刯看了他一眼,嘲笑道:“现在黑龙手中掌控半湖水脉,部下有老鼋、浮波妖王二将,你能起到甚么感化?让我以一敌三,还是让我去送命?”
看着门口的闹剧,高阳正则道:“没想到我是还给太极观带来了费事!”
“道长说得是真的吗?这太极观里真的有妖龙?”
宏旻观主笑道:“观中供奉天师,玄光尽照,廓清玉宇,何来妖氛?只是宏济师弟同出我太极观,现在却企图行悖逆之事,孝悌之不存者何言荡除妖邪?”
黄龙妖王听完倒是面露笑容,两人也是由剑拔弩张到抚掌相庆了,好像失散多年的亲兄弟普通。
两人在太极观前自导自演一出戏,当然是足以吸惹人的眼球,不一会儿身边就围满了香客,观内有的羽士也是跟着跑来凑热烈。
“恰是那妖龙,难怪数日以来在湖中寻他不得,本来是藏到这里来了!”
黄龙妖王黑脸泛着青色,恨声道:“你要的脱手来由我给你了,你要的节制缚龙索的咒语现在也拿到了,为甚么还不肯脱手?你到底是何用心?”看着高阳正则一每天做大,黄龙妖王内心的孔殷可想而知,但是恰好这个时候他的盟友林刯偃旗息鼓,他可谓是急怒交集。
黄龙妖王看着林刯的目光,心中一阵恶寒,与虎谋皮怕就是这类感受。不过还是说道:“人肉对我们妖类的修行确切有所助力,能让我们变幻的形体更加安定,只是在天庭之下无妖敢随便食人。我这也是打着黑龙的灯号才敢一尝,却也不敢多食,不过对人的修行应当不会有甚么帮忙。”
见了林刯,观主哈哈一笑道:“听清昀说有个道人来肇事,没想到是师弟来串门了,不知师弟迩来可好?”
“师父,那我们从速把他揪出来,为民除害!”
两人傲然站立在太极观庙门外,只见庙门摆布有一春联,上联曰:“事在报酬,休言万般都是命。”下联曰:“境由心造,退后一步天然宽。”这字龙飞凤舞倒也不知出自谁手,不过意境悠然。
林刯想了一下顿首道:“道兄谈笑了,我乃闾山派,你是正一道,哪有甚么师兄弟之称。只是这观中的妖气,道兄怕是要给个说法才是。”
林刯坐在黄梨木大椅上眼角一掣,冷声道:“你就是这么对我说话的?几日不见本领小涨,脾气倒是大涨。我为甚么不脱手?你如何不奉告我黑龙手中有水神印,如何不奉告我半湖水脉已尽归他统统?你如何不奉告我你这段时候都干甚么去了?”以他的心智如何会吃黄龙妖王这一套,何况两人本就是相互操纵的干系,现在同天师许旌阳搭上干系,他更是不将黄龙妖王放在他这一个层次上对待。
当然围观大众是七嘴八舌,说甚么的都有,林刯也不在乎,只要这事传出去就会有人猜忌,不管真假。如果真的能将黑龙从道观中逼出来,那他已经设想到正一殿门口门可罗雀的暗澹景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