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也是接过话道:“这棺椁本应置于高台之上,如何反倒被弃于角落当中,也实在令人不解啊!”
穿过石门已无退路,只要狭小的甬道让人非常压抑。世人对视一眼抛开不安的表情硬着头皮,沿着局促的甬道走了大抵十来米远的间隔,只见泛着绿色的温和光芒尽收眼底。
墓室的别的七个方向也都有一条通道,与高阳正则他们出去时所颠末的那条普通无二,合起来也就是八方八条甬道通向这里,同时也就意味着这里就是全部墓葬的核心位置。
见高阳正则回过神,瘦子从速道:“你还发甚么呆呢,明天出门没看皇历,碰到大费事啦!”
老张闻言倒是最早收起了迷醉的眼神,取出一支筹办好的蜡烛沉着一下说道:“高阳兄弟,能不能将东南边位指出来?”
“大费事?”高阳正则犹自回顾着壁画中的景象,那里晓得青铜棺椁何时已被翻开,一双乌黑的鬼爪何时从棺材中扑棱了出来,老长的褐色指甲泛着阴暗的寒光终究让高阳正则复苏了过来。
本来对宁南侯墓的存在不过是猜测罢了,没想到现在真的走出去了。不但如此,就现在面前所见也是充足几人清闲平生了,但是在珠宝的打击之下他们健忘了一点,一个明末的侯爷真的能有如此庞大的手笔吗?
高阳正则和老张他们闻言都走了过来,只见不但仅只要棺椁,棺椁的中间还要十来具枯骨,身上的衣物早已朽化的无影无踪。白森森的骨头和浮泛的眼窝显得有些渗人,想必这也是被墓仆人丢弃的陪葬者。这么一间空旷的墓室中,即使有些无价之宝夜明珠和宝石却并不能为他们续命。
佩服归佩服,命才是最要紧的,瘦子仓猝道:“你没听过一句道上的谚语,叫发丘印,摸金符,护身不护鬼吹灯;窨子棺,青铜椁,八字不硬勿近前。你刚才敲也敲了,看也看了,这就是传说中的青铜椁,不好招惹!”
许旌阳不知成心还是偶然,将抽到一半的斩蛟剑又送回鞘中,说道:“汝犯了天条,本应一剑了之,念在汝多年以来治水有功,极刑可免但是活罪难逃。西山玄武镇江山,困龙万载不得出!”
天涯的乌云俄然被遣散出一道口儿,只见一身着杏黄道袍的真人立于六合之间,无所依凭。衣袂随风飞舞,雨水却半滴不能近身。一手持着玉拂尘,一手固执斩蛟剑,头顶祥光光辉,一派得道高人的模样。
彭蠡湖(今鄱阳湖)上电闪雷鸣,大雨滂湃,湖面上更是波澜翻涌,巨浪卷入云霄。渔人们的划子在风波间被拍的粉碎,转眼淹没在无边无边的暗淡湖水当中。
咒语念毕,只见玉拂尘化作一条金龙遁光向湖中窜去,金龙随心所欲如臂教唆。许旌阳伸开天眼,黑龙的踪迹自是逃不出他的法眼,心念节制着金龙抖擞直追。
撤除光芒四射的穹顶,墓室中最惹人谛视标就是中心一座六尺高的圆台,高台分为三阶,恰好两尺一层。圆台的四周则是四根粗大的石柱,石柱上虬龙盘绕,栩栩如生,同时也支撑着全部墓室顶部的力量。
一间非常宽广的墓室闪现在几人面前,圆形的穹顶如同苍穹普通高高在上,将全部圆形的墓室罩鄙人面。最惹人谛视夺人眼球的倒是穹顶中心镶嵌的那一颗宝珠,珠圆玉润泛着翠色,能在这暗黑的古墓中发光的公然是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