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真遂收起吉祥,法眼看去,只见是一男人的阴魂。
那阴魂哆颤抖嗦跪在李道真身前:“大仙,救我,我有天大的冤情,因心中怨念难消,下不得幽冥,被困在此地。”
冤魂道:“我本是天玄国状元,被天子召为驸马,娶了九公主。但厥后才发明,本来公主早就怀了别人的孩子。我不敢多说,带公主过江上任。但那天深夜,船行至此地,公主的恋人找上来,将我活活打死,抛尸在此,我怨念难消,便在此地久久不肯拜别,成了现在的模样。”
“你是谁?”李道真问他,心中也迷惑,此地不是祁玉儿身故之地吗,如何会有一个男人的灵魂?祁玉儿的灵魂去哪了?
祁玉儿遂去李道真手中拿鬼婴,但李道真手中金光万道,将鬼婴紧紧定在手心,任凭祁玉儿如何用力,就是拿不下来,慌得祁玉儿无法苦叹:“弟子情愿遂上仙修行。”
“上仙,救我,我就是祁玉儿。”祁玉儿阴魂不住的叩首。
“好,按打算行事。”李道真随后纵身又去了云端筹办。
李道真听此,一招手,那树根处飞上来一个女子灵魂,这女子还抱着一个小鬼婴。
孟海川接过文书,大喜,连连叩拜。
李道真现了法相,无数吉祥照得树干中一片光亮,那背后的暗影却受不得神光,吱呀怪叫:“饶了我!饶了我!”
“我要干甚么?我要干甚么你不清楚吗?”快意真仙一脸奸笑:“来,小宝贝,让贫道享用一下你这柔滑的贵体!”
说罢,就要扑向女皇。
孟海川再不敢坦白,只是道:“上仙,这贱人结合情郎将我打死抛尸,我心中滔天怨气难消!不到一年,在这江中竟然又见到了祁玉儿的灵魂!我问她以后才晓得,本来是她的亲生女儿刀劈生父,逼死亲母。她心中怨念难消,投江他杀后也被困在江底。”
祁玉儿苦笑:“宿世此生恍若一梦,谈不上痛恨。若没有你,宿世我也没法活得那么长命。我只想问你,我生下的那颗灵珠现在如何样了?”
李道真点点头:“若想投胎也不难,我且问你,你可见过你娶的那位九公主的灵魂?”
且说李道真脚踏混元尺飞回西牛贺洲解阳山,见快意真仙正在洞外单独喝酒,便问:“真仙,可筹办安妥了?”
江边世人都正围观,忽的见江面跳出一个大仙,身有无边吉祥,脚踏庆云拜别,都是慌得膜拜不止,又见江中槐树竟然消逝不见,俱都大喜,叩首祷告:“多谢大仙,多谢大仙!”
冤魂见这神仙认得的本身,大喜:“小人恰是孟海川,望上仙救我!让我早去投胎!”
孟海川道:“上仙,我们生下这孩子,只能用凡人的生魂来豢养,实在也是没有体例。”
“也好,我也正想去见见那丫头。”
李道真进了树干中,见这树干中有一张多宽,内里一片乌黑,阴气甚浓。
祁玉儿点头:“这就好,如此我便放心了。”
李道真忙问:“你就是孟海川!”
祁玉儿连连点头,抽泣道:“上仙,求你大发慈悲,放我去投胎吧!求你!”
李道真再问:“那你们为何又要祸害江上的凡人?岂不知如此造下了无边罪孽?”
李道真大喜,随即展开须弥芥子扇,将祁玉儿灵魂吸入,纵身跳出长江,脚踏祥云拜别。
未几时,岸边都围满了人群,江上停满了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