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里的风声终究停了下来,陈懿睡足了觉,这会儿双眼放光,精力抖擞,因而乌黑僧衣以外披上大红锦澜法衣,戴上七宝镶嵌的僧帽,拄着九环锡杖,如何打扮都是帅气!
法衣是宝贝,九环锡杖也是,《西纪行》里曾经把这两件东西,夸得是天花乱坠,还卖了七千两银子,一起上却仿佛一次也没用上。
陈懿自傲满满,挺直腰杆走出了帐篷,这身打扮表态朋友圈,不知多少报酬之倾倒猖獗。不过这里可没报酬他点赞,因为四名侍从已经分男女两个帐篷睡下,星光点点,万籁俱寂。
但唐僧更有奇特的风采,柔筋脆骨却又是法相寂静,一弱一强,一阴一阳对比光鲜,极其和谐的调集一身,连陈懿都忍不住多看几眼。
“嘻嘻,既能开杀戒,为何不能开色戒?”女子嬉笑。
这个女妖倒是甚么来头,为何口口声声说等着唐僧,却接八连九的关键他的性命?
如来几次警告,要以上九次经验为戒,看来这场取经是逃不畴昔了,只能英勇的面对,或许,有佛祖做背景,定会有罹难成祥的转机。
火线是郊野,火线是戈壁,长路迢迢无绝顶,唯有禅心如明月。
陈懿仓猝举起了九环锡杖,手微微颤抖,壮着胆量大声道:“你这妖精,到底是人是鬼?”
如许的绝色女子,是个男人都会动心,但陈懿却吓得不由后退几步,除了他已有唐僧的赋性以外,更因为他熟谙这张脸和那两个鸳鸯,就是害他死过九次的梦中女子。
“哦,没甚么,天气已晚,早点歇着吧。”
陈懿眼睛瞪得溜圆,声音都劈了,芙蓉扑哧一笑,带着几分慈爱,高傲的说道:“可不是,长安城的王公贵族皇子王爷,哪个也没有您的风采。”
五官精美绝无瑕疵,肌肤柔滑吹弹即破,特别一双美目含情脉脉,星光盈盈,半晌未从陈懿脸上移开。身上再无其他装潢,唯有逶迤拖地的云纱薄裙一角,绣了一对活矫捷现交颈缠绵鸳鸯。
合法陈懿感慨之时,俄然阵阵莫名冷风吹过,伴随银铃般清脆的笑声传来,一名身量窈窕的柔弱女子,突然呈现在火线。
“佛来佛挡,魔来魔砍,若你再执迷不悟,我也顾不上怜香惜玉!”
“那,那你究竟是哪个?”陈懿有些难堪,在美女如云的当代糊口圈内,还没有如此乱了方寸。
“不科学啊,天底下另有比我更漂亮的人?”
“我竟然,长这么都雅?!”
陈懿早就饿了,呼噜噜将一大碗都吃了,摸摸肚皮还是没饱,芙蓉对此很惊奇,常日里长老可吃不了这么多,又在火上烤了个馒头递过来。
“哪个都不是。”女子幽幽一声长叹,笑容收住,敞亮的双眸中排泄泪水,更加楚楚不幸:“又是一世昏聩胡涂,金蝉子,我对你情深不改,你怎能忘怀昨日恩爱?”
“真是副好皮郛,难怪如此多的女妖精惦记。”陈懿自言自语。
陈懿扶了扶僧帽,说道:“我是个削发人,不近女色,快走吧,不然别怪我开了杀戒。”
女子一愣,随即咯咯直笑,捂着小嘴嗔道:“金蝉子,如何一下便给了我三个身份?”
陈懿带着几分忐忑将镜子举到面前,却不由惊呆了,随即收回一声惊呼,把铜镜扔在一旁。
多想无用,陈懿做了一套播送体操,这才又回到帐篷内,以双盘的体例坐下,闭上眼睛,立即有一卷佛经从心头响起,很快让他进入一种空灵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