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你如何在这里?师父呢?”敖烈纵身而至,扬声问道。
“五百年前,到底产生了甚么……那场西游终究的结局……我十足都已经不记得。影象里除了残破的碎片,剩下的就只要无尽的痛苦。让我恨不能立即去死,哪怕是化成烟永久消逝也想要摆脱的痛苦!”敖烈的手,紧紧地抓住衣衿,他俊美的脸上,现出锥心难言的痛苦,“我醒来的时候,身边空无一人,没有师父,没有你,没有八戒和悟净,我能够看到的只要一望无尽的鹰愁涧水,和我已然支离破裂的龙身。以是大师兄啊……你问我的这些,要我如何答复?”
“大师兄?”敖烈徐行走近,正欲伸手触碰,孙悟空俄然猛地转过甚,一双火眼冷冷看向敖烈。
一心不晓得,他现在到底是应当盼着马车尽快走到绝顶,还是应当再慢一点。
本来,那是已然邻近了的孙悟空。
“孙猴子!”
千年的工夫,想不认出都难。
长长的街道,亦像走不到头普通,人头攒动,让前行更慢。
“说!”
如果他没有记错,先前在寻觅水源的时候,他曾路过这里。他记得这里参天的古树稠密,几近密不通风,却并无水的气味。因而敖烈绕道而行,却不想才不过半个时候,这里的古树却已然全数化为碎片,轰然倒了满地。尘烟四溢,沙石大起,树叶还在漫六合飞舞,空中稀有道庞大裂缝,像是一个被砸烂摔破的庞大器皿。
“大师兄,你如何会觉得那种事情……我会晓得?”
孙悟空眼中的烈火猛地滞了一滞。
这一声暴喝让孙悟空又咳出大口鲜血,这血,染红了他胸前褴褛的围袄,也染红了他的那双燃烧着火焰的眼睛。这双异化着血与火的眼睛,锋利地瞪着敖烈。
“大师兄!”敖烈一惊,猛地奔上前来,想要搀扶起孙悟空。
既冰冷,又疏离,带着历经存亡之痛,夹着如冰似雪的寒,另有着模糊的……气愤吗?
敖烈幽蓝如西海之水的眸里,尽是哀痛。他本来想要埋没起来的,那种独守着残破影象的痛苦,和常常思及便痛不欲生的旧事。一桩桩,一件件,都让他靠近猖獗。
敖烈抬开端,隔着覆盖于头顶的浓烟望向苍穹,凄楚地笑着。
“不晓得那里来的妖怪,用浑沌之术让我们都睡着了。呸,不要脸的妖怪,竟然胆敢趁本太子不备下黑手,被我逮到,必然不轻饶!”敖荣气得伸开大嘴直吐蛇信。
“奉告我。”敖烈看到孙悟空紧紧地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而他狰狞着的嘴角边,有血。
好痛啊!
现在,他的脸上已然是脏臭不堪,就连身上的僧袍亦是沾满了肮脏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