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紫玉的剑,却并没有刺入一心的胸膛,而是被他的手紧紧地握住了。
敖荣的手,颤了又颤,他碧绿的眼如被风吹动的湖水,出现一层又一层的波纹。这波纹,还在渐渐地扩大,越扩越大。
“你将深深莳植于你脑海深处的影象指给贫僧看,除了感同身受的痛苦,贫僧也只能道一声阿弥陀佛。”一心用他暖和而清脆的声音道。
敖荣的剑,就如许顿在了那边,在间隔少女的咽喉还不敷一指的间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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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心抬开端来,望着胖女人,眼中弥漫而出的,是尽是顾恤的慈悲。
一心渐渐地站起来,看着与众主众魔厮杀在一起的女子们,她们每一个,都英勇而恐惧。她们固然力量远不及众魔,但她们矫捷的身姿却给了她们极大的上风,她们中的大多数都能够躲过众魔的进犯,用她们的利刃刺中魔那粗糙的皮肉,挑穿他们的咽喉。但也有一部分的女子被魔所伤,有的乃至被魔一把抓住,直接扭断脖子扔在了地上。
这是一场悲壮的战役,她们,沐浴着鲜血,踩着魔与火伴的尸身厮杀着、号令着,用灭亡与鲜血来将这段赤色的史诗描画。
“冲啊!”先前在木桩台畔驻守的女兵们,无不举起手中的兵器,跟随紫玉一齐杀向众魔。她们,没有一个逃离的,也没有一个后退。
他谛视着少女的眼睛,而少女,亦谛视着他的,那双灵秀而清澈的眼睛里,映着敖荣乌黑而帅气的面庞。
说罢,她身形一闪,自腰间抽出一柄软剑,直向一心刺来。
“唐玄奘,亏你说得出口!”紫玉牙关紧咬,一双眼睛已然因仇恨变得赤红,“如果你,又会如何?如果你眼睁睁地看着那些邪魔,把你统统的臣民都殛毙至死,看着你引觉得荣的、繁华的国度全数摧毁成一片废墟,你又会如何?如何?!”
一心说着,将手中的九环锡杖指向了那不远处的郊野。那些交兵的魔与人,全数都渐渐地变得透明,最后像雾一样垂垂地散去。闪现在紫玉面前的,是一片萧瑟而瘠薄的地盘,地盘上杂草丛生,而从杂草中暴露的,是成堆的白骨。
“放下吧,紫玉,统统都畴昔了……”
这赤色,映在一心清澈的眼睛里,像飞溅至湖水当中的斑斑血迹,缓缓地沉落,却并未有半分晕染。
嘀嗒。
统统都温馨了下去,四周统统的声响都像是被施了神通普通,顿在那边。厮杀的魔与西梁女国的人们,都不再交兵,殛毙和逃生的魔与人都被定住了身形。全部空间,都只剩下了紫玉和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