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能够……
话音一落,一心的背上,便传来一种诡异之感。那是先前从一心身上撤走的树根,现在,它再一次爬上一心的背,紧接着,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地刺进一心的后心。
压住一心的树根俄然间松开了他,蜃扼着一心的脖子,将他猛地推至青铜大鼎的中间,使一心的脸对准了青铜鼎。
“少给我装不幸!唐玄奘,你骗不了我!”蜃猖獗地吼着,但听“噗”地一声,那根锋利如剑的树根竟直接刺穿了一心的胸膛。鲜血喷涌而出,溅在青铜鼎当中。那已然被血液腐蚀得发了黑的青铜鼎上,叠加了一层殷红的鲜血,披收回一种诡异的色采。
青铜鼎内被鲜血浸泡的人头就如许目光浮泛地看着一心,他们已然变成灰白的神采在发黑的鲜血映托下,有一种骇人的可骇。而刺鼻的血腥气毫不客气地直冲进一心的鼻子,呛得他连呼吸都困难。
一心,你真是没用啊!想不到与悟空他们一同西游,整整两年的时候,你还是像畴前在金山寺的时候那样没用。
蜃大笑着,树根俄然发力,将一心狠狠甩入青铜鼎里。
“够了!”蜃再次吼怒,“就算你嘴硬到底,也无济于事。明天你死定了!”
“你如何能够会忘了!你做了那样残暴的事情,没有资格忘记它。你应当带着痛苦,带着自责,带着这笔血债坠入天国,粉身碎骨!”
眼下,这三位尊神正背靠背做朋友地贴成一团,用他们阴恻恻的目光盯着蜃。
“小唐玄奘……”倒在地上的敖荣怔怔地看着一心,看着他从眼睛里簇簇落下的眼泪,看着他哀痛的神采,不晓得为何,俄然连他本身也感遭到了哀痛。
“筹办好受死了吗,唐玄奘?”蜃冷冷地笑着问。
“咕噜,咕噜。”
“唐玄奘,他们说,他们迫不及待地想要啃食你的血肉了。哈哈,哈哈哈哈!”
“贫僧已经说过了,贫僧……不是唐玄奘。”一心艰巨地说。
“真是风趣呢……唐玄奘,你这一次,竟然如此能忍耐得住,没有还手,也不挣扎。是真的对西天绝望,想要死在这里了吗?”蜃哈哈大笑。
“你还不明白吗……”一心的身材在微微地颤抖,鲜血从他的身材里不竭地涌出,庞大的疼痛让他感遭到天旋地转,力量在流失,神态也在渐渐地转向恍惚。但是,他在冒死地让本身复苏。他晓得,他绝对不能倒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