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
千钧一发之间,众神岌岌可危之时,陈玄奋力求活当中,猴子幸灾乐祸之际,远处天空划来一道流光。
“雷声大,雨点小。真有本领就别只呼喊,免得扰了平静让人生厌。”陈玄侧身躺在巨石上,手撑着头,掌拍着大腿,抖擞着身子悠悠道。他一脸的贱样,就算心肠再好的菩萨看了,也会忍不住拉起袖儿,抡起巴掌,连续串大雨滂湃的打来。
“五百年风霜,无数月雨雪,大圣莫非忘了,长老有大来源,大背景,受大叮嘱,千万伤不得啊。”
二者相触,没设想中的滔天巨响,没厮杀血拼中的盖世威压,只是泥牛入海的平平无奇,百川汇流的理所当然,也不见波澜滚滚,只是道道波纹起皱,层层泛动平和。
一群神仙如贩夫走狗般贩子倾销,口中不知说了多少好话,身上不知沾了多少灰尘,内心不知受了多少委曲,但是猴子倒是有钱的公子率性,管你说甚的好话,我耳不听。管你有甚的美意,我心不领。单独个的一意孤行,露的一张令媛难买爷欢畅的嘴脸。
实在他也有着计算,方才因嘴贱将两方都获咎了,这个时候就不该逞能了,要及时挽救,挑一方站队,如许不但成了申明,博了些许好感,并且真动起手来,那方总不能见死不救,毕竟本身上头有人,不看僧面看佛面嘛。
“端的激愤老孙了,给我十足看打。”孙猴子一脸狰狞道,说着举起哭丧棒,一身的凶暴戾气尽露,令四周众神颤颤巍巍,再不敢上前禁止。
“大圣,长老胡涂,不免口不对心,说了些傻话就放他一次吧。”众神虽对陈玄绝望透顶,可又见他有些担负也不是一无是处,各个欣喜,可贵再为他求一次情。
那光充满着吉祥,见之不凡,闻之心安,感之神定,似缓实快,转眼便到了近前,倒是观音带着揭谛仓促赶来。
白龙水中憩息,长须摆动,随水流波,鳞片舒张,吞气吐泡,本来安闲的好觉被俄然石雨流星的打来,吓得连连扭摆身躯如蛇般窜出水面,刚想看看如何个环境,却又是一碎石落下,足有五六丈是非,好几百斤来重,对着头就要砸来。
但泥人另有三分火气,何况乎人!更何况一本就暴躁的猴子!
陈玄想的夸姣,但是他到底不是真和尚,怎巧得佛家典范,独一会的一两句佛语也不该景,最后憋了半天愣是强将风行歌曲唱来,搞到最后,成不了赴死的高僧,大义凛然。反倒成了贩子的逗比,徒增笑柄。
“倒”
露水也不见金光之刺眼,亦不显撼天之威势。只是独个透亮晶莹,颗颗剔透小巧,奔赴金箍棒而去,虽让人有些蚍蜉撼树之哀叹,但不免又生了佛堕循环,纵万死亦不悔的大派头。
“霹雷隆。”声声巨响,如山悲鸣。
陈玄早就吓傻了,猴子发飚无异于飞机大炮轰、轰、轰,整就一战役疆场。
空中如石砸的玻璃,裂缝条条伸展,本来坚固如铁的山体现在就像豆腐,碎石从上块块脱落,雨打芭蕉似的接连落水,溅得河面开了一脸浪花。
“佛说过过过,平生情太多......”
它一声高亢龙吟,扭头一记摆尾碎了那石,脱身朝天飞去,途中七扭八拐又不知躲了多少落石,才堪堪来到云中得有一丝喘气。
猴子嘲笑,震退了众神,逞威也不忘担搁事情,口中念叨了几句,那金箍棒顶风就涨,转眼间如擎天之柱,直插云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