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慕仙笑道:“只是普通幽灵,易捉耳,老丈快去吧!”
陈昌对峙不肯起家,道:“小老儿心中惶恐,又怕招惹官司,将那人抛入太湖当中,仓猝返家。小老儿一夜未曾合眼,第二天家中就呈现一件怪事?”
老夫松了一口气,却又有些绝望,诘问道:“那道爷可会符咒治病?”
老夫心中迷惑,“这道人莫非想骗我财帛?”忐忑道:“不晓得爷捉鬼如何收取银钱?”
张慕仙不想与老夫解释此中的关窍,就高深莫测道:“这是师门端方。”
张慕仙皱眉道:“你是说那算命先生的幽灵附在令妹身上?”
“也不会!”道人持续道。
“陈老丈你先带令妹返家,莫要关门,入夜以后我去收了此鬼。”张慕仙道。
老夫奇道:“道爷是不是弄错了?为何幽灵越凶暴反而收钱越少呢?”
陈二妮连续拦了七八人,没有一人情愿让她算命,最后她拦住一个壮汉,那壮汉苦笑道:“二妮姑,您明天年我明天不宜出门,不然有血光之灾,明天锄了两亩地,屁事没有,我看您老还是老诚恳实回家织布吧!”
“何事?”张慕仙问道。
张慕仙心道:“那算命先生能替人推算祸福定是有修为在身,却不知为何会出错太湖死亡?我第一次捉鬼,还是谨慎一些,不要暗沟里翻船了才好!”因而张慕仙取下背上桃木剑,又从承担中取出一件常服罩住道袍,向陈昌道:“带路吧,咱去会会这只“算命鬼”。”
落日余晖照在莲花庄口,陆连续续的农夫扛着锄头从田中返家,张慕仙一眼就瞧见庄口正蹲着一个衣衫朴实的老太太,她每见到农夫返回,都要拉着别人问八字,要替人卜休咎。
陈昌低声道:“那就是舍妹陈二妮!”
羽士落拓赏识太湖风景,船夫用心摇船,日落西山时,船夫将船摇回岸边,羽士跳下船将船资递予老夫,老夫却没有伸手去接,而是不断念诘问道:“道爷可会驱鬼?”
一叶扁舟泛于太湖之上,湖上波光潋滟,光与水与天连成一线,好像游曳于画中。一男人负手立在船头,他头挽羽士发髻,身着麻衣道袍,脚下穿戴一双草鞋,身后背着桃木剑,衣袖顶风飞舞,有如神仙谪落凡尘。
陈昌点头道:“这鬼倒未曾害人,两个月前有一算命先生雇老夫带他游太湖,舟行至湖中心时忽刮风波,那算命先生正立在船头,竟然一头栽入湖中,老夫仓猝跳入湖中将之救起却已是没了呼吸。”
陈二妮头高低垂起道:“如何会不准?你出一两银子,我再给你推算一次。”
张慕仙灵力灌输双目,眼上蒙上一层青光,向陈二妮额头看去,见到一个边幅鄙陋的老头正盘坐在陈二妮泥丸宫中朝那壮汉撇嘴。
陈昌蓦地见张慕仙眼中发作出两团慑人的寒光,心神一震,下跪道:“道爷明鉴,小老儿平生都在这太湖上行船,从未害过任何一人道命!”
张慕仙心道:“在我镇魂音下即便精力强大的凡人也会忍不住透露真相,看来陈昌是个好人。”就上前将陈昌扶起道:“接下来如何?”
那壮汉点头道:“算了吧,全庄人哪个你没算过,又何时准过?”
陈昌人老成精,见张慕仙如此谨慎做派,不由忧心忡忡,但却不敢说出忏悔的话,就带着张慕仙向莲花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