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荣生暗道:“大道三千,本来以武入道也是此中之一。”他这一剑纯粹是在人间的修为,未动用任何神通法力。
陈荣生笑道:“莫谈国事,莫谈国事!”他伸手拍开酒坛,向敖烈略一表示,抬头喝下半坛美酒。以他的权势,自能处理敖烈的烦恼,他却不会那样做。
大罗金瑶池,不过如此。若非走过,感悟过,绝对不能收回如许的感慨。
敖烈神采一变,他一贯不被父王爱好,不想竟会被当作出气筒,父子亲情没有了吗?
陈荣生却顿住不动,道:“当年我曾说过,要为兄弟你讨还公道。”
陈荣生微微一笑,伸手一圈,那坛酒如乳燕投林,落入陈荣内行中。
敖烈有所感到,回身转头,向陈荣生道:“是我四弟敖望,陈大哥快走吧。”
“小子,你与敖烈在一起,就是与我西海为敌,还不下跪告饶?”青衣壮汉虽直呼敖烈之名,毕竟顾忌敖烈的身份和神通神通,退而求其次,叱骂陈荣生。
横山怒道:“找死!”挥动蟹钳向陈荣生攻来。他的本体是一只大螃蟹,窜改人身以后,最讨厌别人提及他的螃蟹真身。
二人将坛中美酒饮尽,都已熏熏欲醉。
“敖烈,你的敌手是我!”敖望挥动鱼叉直击敖烈。
敖烈挥剑与敖望战在一处,横山眼中暴露残暴之色,向陈荣生道:“小子,你死定了!”
敖望身边一个青衣壮汉,手中握着两个似蟹钳的奇门兵器,喝道:“敖烈,你私出龙宫,对龙王不敬,龙王要治你违逆之罪,还不束手就擒?”
敖烈神采一黯,伸掌击破酒坛,抬头长鲸吸水般饮下半坛美酒,叹道:“天庭推行开端淘汰法,考核成果发表,我父王位居开端,将要被淘汰出局,他那里另有表情停止生日宴会?更何况,即便他故意停止,以天庭和人界众仙的权势,另有何人会来插手?”
“本来如此!”
敖烈一怔:“陈大哥要分开了?”
陈荣生叹道:“相见时难别亦难!”
敖烈一呆,随即欣喜道:“陈大哥,你冲破了!”
横山的蟹钳停在陈荣生额头前,间隔额头独一半寸,却再也没法击下,他的身材从中裂开,然后化作一只脸盆大的螃蟹。
横猴子然够猖獗,他见到陈荣生挑衅,毫不踌躇,挥动蟹钳向陈荣生击来。
陈荣生踏前一步,他要试一试横山的胆量。天若令其灭亡,必先使其猖獗,他要试一试横山有没有猖獗。
“无知小儿,我家龙王的运营,岂是你能明白的?”青衣大汉轻视道。
敖烈是萧洒之人,抱拳道:“西海即将易主,我这个三太子也做到头了。届时我与陈大哥或许能在江湖相遇,再以剑佐酒。”
陈荣生笑道:“这是必然的。”以他大罗金仙的算计,若想与敖烈相遇,太轻易了。
敖烈怒道:“敖望,若非你从中撺掇,父王早已向天庭昂首,岂会有末位之祸?”
敖烈抱拳道:“陈大哥,我要归去了,后会有期!”
敖烈故作轻松笑道:“我与四弟干系不错,他只是来接我回龙宫的。”
陈荣生道:“天下无不散的宴席,我来西海已经八年,该分开了!”
名叫横山的青衣壮汉被敖望责备,他不敢抱怨敖望,却望向陈荣生,眼露凶光。
万界人影闲逛,有行走在高考路上的小说少年,有在邪术大天下以刺杀立名的超等刺客,有在三尺讲台上通报知识的传授,有手持巨剑的屠龙懦夫,……,有挥剑斩浪的陈荣生,他们纷繁会聚一体,终见真如,他们在同一时候收回“本来如此”的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