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绽和尚满脸踌躇挣扎,纠结半天后满脸刚毅之色,拔掉葫芦塞,将残剩的美酒一饮而尽,至葫芦内再无一滴美酒流出,他舔添舌头、满脸遗憾。
舌绽以手扶额,“每天打理头发半个时候,三弟你这是妒忌我吧!”
董尊儒脖子一扬,“君子食不厌精脍不厌细,何错之有?”
山谷中心一块青石上,张慕仙正盘膝而坐,搬运周天、调和龙虎。
三人结拜后,董尊儒和舌绽一个整天筹措着吃,一个整天筹措着喝,美满是两个无底洞,张慕仙捉鬼所得的那些积储,早被两人掏空了。
董尊儒、舌绽鼓掌相庆道:“大哥万岁!”
二人斗鸡一样相持半晌,齐齐扑哧一笑,勾肩搭背向远处走去。
苦心人,天不负,这三个月他的修为突飞大进,不但安定了鬼瑶池地,现在模糊触摸到鬼仙中期的门槛。
“大哥,二哥有事和你说!”
“三弟你笑甚么?你能比他强上多少?初见时你知书懂礼,一身正气,心胸天下,你看现在是甚么模样?为嘴悲伤把人丢!”
伸手摸摸怀中干瘪的荷包,张慕仙无法道:“我怀中另有些银子,我们今晚进长安城大吃一顿,趁便沽些酒路上吃,出了长安城就是一片风沙了。”
正如愚人般深思的董尊儒闻言眼睛一亮,“长安城的烤肥羊但是一绝啊!”
董尊儒和舌绽相视一眼,董尊儒转头负手而立,舌绽将酒葫芦伸到张慕仙面前媚笑道:“空了!”
舌绽满脸心虚将酒葫芦抱在怀中,干笑道:“哪能呢!三弟你还不清楚,我前两天赋打的酒。”
不知何时,天气暗了下来,张慕仙来至二人身后,安静道:“走!”
舌绽脸上有些挂不住,怒道:“还说我,三弟你还不是一样,每天念叨“食不厌精”,每至一地都要吃本地最贵的食品,大哥赚的钱大半都进入你腹中了。”
董尊儒神采黯然:“从出世起我就从未见过母亲,至于父亲,阎王见到他也要心惊胆颤,又那里敢惹他?我都不晓得如何尽孝。”
董尊儒感喟道:“或许他有本身的苦处吧,他日大哥若碰到难处,我必脱手相帮,秃顶,你呢!”
张慕仙感喟一声,自从三人结拜后,他完整成了这二人的荷包兼保母,此时肠子都悔青了。为了保持大哥的严肃,他还要不时候刻摆出一副大哥风采,就连说话也越来越少。
董尊儒和舌绽镇静道:“去长安吗?”
望着两人有说有笑、勾肩搭背而去,张慕仙喃喃自语道:“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啊,到了长安城还需做几场法事才成。哎,我堂堂天庭纠察灵官,竟然沦落到做法事骗钱的境地!”
董尊儒冷哼道:“二哥你自称“美酒肠中过,佛主心头坐”,不时候刻都得喝两口,就是一片酒海也能让你喝干了。”
董尊儒正容道:“身材发肤,受之父母,不成毁伤,孝之始也!我会妒忌你?”
“大哥,三弟有事和你说!”
董尊儒歉然道:“好吧,秃顶二哥!”
天空中张慕仙御风而行,地上舌绽步步生莲,半空中董尊儒忽隐忽现,三人一起向长安而去。
舌绽闻言拿出酒葫芦放在嘴边,才发明葫芦已空,只得放下。
舌绽将葫芦枕在秃顶下,瞻仰湛蓝色的天空,眼睛一转,从花丛中爬起家来,一溜烟跑到小溪边,向对着流水深思的董尊儒道:“三弟,将近到长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