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掌柜见此,忙自畴昔搀扶阿谁还在忿忿不平的酒馆伴计,低声道:“走吧,别在这儿肇事了,人家拿着兵器呢,是个练家子。”
闻听此言,汉钟离与铁拐李都是望向陆北。
目睹这年青伴计肝火上涌,打倒刘海,还要上前行凶。
“这是五两银子,你收好,莫要再冤枉了好人。”
汉钟离听到这里,微微沉吟。
刘海面庞孔殷,就要说些甚么。
汉钟离可不敢等闲受这刘海的重礼。
有道是,礼下于人,必有所求。
碰。
陆北目光一沉,连鞘长剑,轻特别挡。
不过神采稳定,还是笑道:“莫要逞强,让贫道为你治下。”
咳咳……
汉钟离捋须笑道:“并非让你赴汤蹈火,我且问你……你可愿修道。”
刘海么?
刘海面上只觉的一阵清冷之气,若冰水流淌其上,本来嘴角的微微抽痛和鼻中的酸涩辛辣之感,仿佛也消逝不见了。
闻听陆北这解释之言,铁拐李与汉钟离相视一眼,皆是微微有些难堪。
酒馆伴计向后发展两步,捂住小腿,疼道:“你……”
再待细观,见其浓眉大眼,双目浑厚灵动,印堂上有着一股福缘之气缭绕。
汉钟离收回油腻的葵扇大手,笑问道:“不疼了吧。”
只见此时刘海抬起脸来道:“老神仙,刘海求您救救家母。”
刘海娓娓道:“老神仙,家父早逝。我由母亲一手拉扯成人,为了生存,家母日夜为大户人家,做些沉重的针线活计,银钱给的少不说,还动辄出言喝骂。家母日夜劳作,乃至于年不过五十,就眼盲成疾,现在已稀有年矣。”
刘海见汉钟离沉默不语,又是哀告道:“刘海一起从武陵县千里迢迢而来,只为要求老神仙救治家母眼疾,老神仙不若承诺,我就长跪不起。”
刘海闻听此言,呼吸粗重,瞳孔中狂喜之光闪动,惊道:“老神仙,您要收我为徒。”
陆北站起家来,此时酒楼的一个面相富态的胖掌柜,闻声赶来,见地上躺着一小我,面庞微变。
但还是低头推让道:“不敢当老神仙体贴,刘海年青,这些重伤无妨事的。”
陆北心中一惊,神采微变。
刘海不再推让,走上前来。
这时,刘海脸上的鼻血横流,被其掠过,笑着插言道:“陆公子好工夫啊。”
退后一步,噗通跪下,拜道:“刘海多谢老神仙脱手之恩。”
陆北悄悄放下酒杯,望着铁拐李和汉钟离二人安静无波的神采,浅笑道:“两位前辈,这些小事,让陆某措置可好。”
额头上,已然青紫一片,看来方才叩首是用了至心。
放下酒盅,旁若无人地搽了搽胸前洒落的酒水。
见世人躲过,脸上犹自不解气,肝火冲冲地撸起袖子,筹算上前找钟李二人的费事。
刘海说到此处,又是想要跪下,不过此次却被汉钟离拉住。
就是冲陆北等人拱了拱手,陪着笑道:“诸位客长,还望包涵。此人是隔壁酒馆老刘家的混小子,如果冲犯了诸位客长,还望谅解则个。”
此时,正在二人说话之时,俄然,蹬蹬的连续串脚步声,响彻在二楼。
陆北正在抬头喝酒,还未饮下,拿起酒盏的手,就是一个颤抖。
年青伴计冷哼一声,猛地伸出腿,想要向陆北一桌的桌腿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