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下包裹,将雨伞安排一旁,陆北方才偶然候,细细打量那对青年男女。
离山神庙一箭之地,五六个青年男人,披着蓑衣,戴着斗笠,手中拿着刀剑,口中一边低声骂骂咧咧,一边快步向山神庙方向而来。
“你别不信,我……”
青年男人也不客气,扬首灌了一口酒,擦了擦嘴角的酒珠,感激道:“多谢陆兄。”说完便恋恋不舍地将酒壶抛回。
这一行五人当即不再说话,径直走到一处角落,升起篝火。
中年儒生冲那已经站起来,手持长剑,满脸杀机的青年抱拳道:“纪公子,宋某偶然与你难堪,就当我们没见过可好。”
陆北面现正色,不再多看,径直从包裹中取出一包熟牛肉,两张大饼,一壶清酒,食用了起来。
低声喃喃道:“天气不早,必须找个处所安息了。”
陆北对这男人冷酷态度,也不觉得意,微微一笑,便找了个角落,清理一番,坐了下来。
打眼向远处望去,一处陈旧古刹,悄悄耸峙在一片段壁残垣,萋萋荒草中。
“小妹,不成无礼。”青年男人低声冷喝了一声。
毕竟是二两三钱银子买的平常货品,想做到滴血不沾,吹血无痕,痴心妄图了。
青年男人也是听到这话,转过脸,目光直视,打量陆北一眼道:“这位兄台,可另有酒么?”
天气渐暗,雨势浩大。
陆北面上一喜,当即加快脚步。约莫过了半个时候,陆北方才停在庙前。
又逢冒雨赶路,腹中饥渴,怎能不祭祭五脏庙?
心中竟有了宿世在烽火硝烟中与战友把臂欢饮的多少情怀。
山雨渐大,山道之上,泥泞崎岖。
“某家如何能够与他血拼,让那林少帮主得逞。”想到林少帮主,中年儒生眼中一抹厉色一闪而过。
陆北淡淡一笑道:“你既然要酒,某给你便是。”
陆北兴之所至,抬起剑身,向其轻吹一口气,呃,血珠没吹掉。
“咣当”一声,刀剑出鞘,披发着冷幽幽的寒光。
少女此时如有所觉,见到陆北似笑非笑地打量本身,紧握了手中的峨眉刺,狠狠瞪了陆北一眼。
中年儒生见此面色大变,正要说些甚么。身后四人倒是按捺不住,手执刀剑,脸孔狰狞地向陆北冲去。
陆北一边喝着酒,一边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一出仇敌之间,笑里藏刀的戏码。
从粗暴男人冲出,到被陆北一剑杀死,这说来迟缓,实则就产生在一刹时。
就在陆北筹算生起一堆篝火,用来遣散寒意之时。
听到这句话,少女不知为何,心底竟然有了些许绝望。
这对青年男女,男人二十六七岁,身材伟岸,面色惨白,肩头仿佛带着伤势,神采沉寂地看着篝火发楞,也不知想些甚么。
“哼,年纪明显不大,神情甚么?”少女不屑地冷哼一声,仿佛对陆北怨念颇深。
陆北收起雨伞,推起陈腐的庙门,施施然,步入此中,正要打量一番,瞥见场景,就是一愣。
口中喝骂道:“那小子,将酒肉给老子。”
陆北心中嘲笑不止,没想到竟然被人当作了任人揉捏的软柿子。
陆北也未几言,将手中酒壶抛了起来,敏捷向青年男人掷去,这一抛一掷间,闪现出很精美的运力法门。
“且慢脱手。”中年大汉见四周四人杀气腾腾地看着面前的那对瞋目而视的男女,挥手禁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