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圆月清辉，皇城远山，一派恍若万军对垒厮杀大战后的萧索。
燕赤霞的神采也有些丢脸，觉恰当着牛蛮和一群乳臭未干的小年青的面老脸丢尽，幸亏他生性豁达，到他这个年纪更是心宽体胖，又修道多年有一番气度，这等“丢人现眼”的事情脸红得也正大光亮，只是浑身黏糊酸臭让他大皱眉头。
至于救了他们的牛蛮，知秋一叶是至心实意得敬佩和感激，在傅氏姐妹的搀扶下站起家，恭敬地对牛蛮抱拳施礼，“长辈知秋一叶多谢前辈援救，拯救之恩长辈铭感五内，不敢相忘，他日如有调派，但得一声叮咛，长辈必然力所能及，蹈火赴汤。”
知秋一叶干呕，困死在妖腹中的堵塞让他对活着的人间更加舍不得，贪婪地吮吸氛围的新奇，只是周身弥漫的酸腐气令这个面对千年大妖都无所害怕的年青后生大吐苦水，神采蜡黄到苦不堪言。
“牛兄无事吧！”
这方天下次序混乱，妖魔当道，各门派仙山固然广开庙门，播撒道种，传授世人护身道法，家世看法不似以往闭塞，束缚端方也化繁为简，择徒标准一将再降，少了几分局促，多了几分随性，不比西游天下各流派道统挑练封闭，但现存各大派该有的法不轻传、道不成轻泄的铁律还是存在。
当初兰若寺一行，他与牛蛮相谈甚欢，也晓得牛蛮不凡。此次请燕赤霞出山出世对于普度慈航，怕有出乎料想的变乱才想起乞助牛蛮，而燕赤霞也是经他提示，为防万一也顺着情意驱动了牛蛮留下的玉符。现在想来牛蛮当初的交好也是起了感化，这才让他如愿以偿。
手掌平扫，平空一本古籍呈现在手，牛蛮运起法力大风雅方地把书册送于知秋一叶面前令其观览，毫不矫揉造作，面色竭诚诚心。
知秋一叶将信将疑地接过，信手翻开，不过扫视寥寥数行，脊梁蓦地生硬，仿佛被施定身法似的直挺如松，双目瞪圆，铜铃似的眼球尽是震惊，嘴唇冲动得颤抖，语音含混不清：“前...辈，这当真是要与我互换？”
“呕！”
知秋一叶面有难色的欲言又止天然被牛蛮尽收眼底，他当然晓得知秋一叶的顾忌。幸亏事不出所料，知秋一叶的反应早在他算计中，牛蛮当即轻笑一声，很有几分善解人意的通情达理，开口说道:“小友且勿困扰，这倒是贫道言语莽撞，考虑不周了。贫道这里有一本玄门功法尚还入眼，不知可否能与小友互换一二。”
牛蛮点头，笑而不语，一副智珠在握和你以为贫道会骗你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