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模糊记得,凝柳性子并不错,嘴极其严,只是偶尔间一场伤寒便被送出府涵养,就再也没返来过。
她是方府嫡女,不算粗使丫环,身边共有八个大小丫环服侍着。
方芸之答好,率先向着外屋而去,刚迈了几步,便停下了脚步,微微侧身,她道:“青琉,你身上的衣裳色彩与你并不相配。”
“傻子,傻愣在这里做甚,还不快去给女人筹办早膳。”绿珑开口呵叱,话语中非常峻厉。
也不止一次听上面的人说过,在方府的几个主子中,最情愿服侍的还是她的屋子。
最起码,打扮这点,她身边的丫环就做不到这般的手巧。
绿珑发髻上的珍珠步摇是她犒赏的,只因偶尔的一句爱好,她便毫不踌躇的从发髻上摘下赐与了她。
绿珑年长几岁,此时已晓得妍媸之分,方芸之微微抬眼,就能看到她脸上涂了薄薄一层的胭脂水粉,唇上更是带着些些的嫣红。
本还当女人说青琉不好时,低垂着眼眸的绿珑有着幸灾乐祸,却不想锋芒这么快就移到了她身上。
她的内室并不大,内里摆放的物件倒是经心遴选,精贵的很。
那日大火,不知为何,绿珑逃过了一劫,更是在第二年跑到江南寻她。
心机周到便是一点。
方芸之对她的印象并不深,乃至连她的名字都是想了好久,才想起来。
归正,她方芸之早已不是个好人,对待这些人,她向来没有想畴昔宽恕。
“女人,您醒了。”半大的丫环弯身进屋,小声开口。
方芸之甚么也没说,接过帕子,梳洗起来。
也是,方芸之垂下眼眸,她性子固然娇蛮,动不动就开口呵叱,但是从未脱手打过上面的人,对于身边的人更是极其风雅。
方芸之望着铜镜中的本身,心中不由想着,难怪当时候对绿珑那般好,也是有启事的。
青为素青、雅青、丽青,来来去去有不下与十种的青色,而蓝就略微的暗沉一些。
女人这般说,不管是与不是,青琉都不会当作是偶尔间提起,她道:“这般一瞧,奴婢也感觉,等余暇之际便去针线房问问是哪个绣娘替绿珑缝制的,让她也给奴婢来一身。”
来来去去,又能记得了几个。
蓦地瞧上去,倒是精美的很,走出去,不晓得的还当是哪家的女人蜜斯,毫不会以为是个小丫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