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晓得你们定不晓得。”尤昱丁伸手指着中间的一处高山,他道:“河道是从那边而来,只可惜一次山崩将河水斩断,光阴流逝,从有水到无水再演变成地步,直到本日,又有多少人还能记得那条哺育多人的河道。”
方芸之挑眉,瞳眸通俗,直直望着这个还只能称之为少年的人,持续问道:“你不要?”
面前俄然呈现一只手,在她面前摇了摇,令方芸之反神过来,后退半步,不满的望着此人。
方芸之的话音刚落,就见桥梁一侧翻出一道身影。
也恰是如此,足以可见她最为惊骇的就是这些。
尤昱丁撑着桥梁边的手腕微微一用力,双脚点地,如此一番行动,行如流水,脚落地亦没有收回任何的声响,明显工夫不错。
只不过,当她被接到卓家以后,再也没打仗过外界,只是偶尔听到府内的丫环议论,都城出了个尤将军,以后便就没有听到任何动静,也不晓得他今后的日子会是如何。
“一条小虫罢了,既不会咬你也不会害你,有甚么可骇。”方芸之眉眼轻抬。
不过想想倒也是如此,她从小到大就惊骇这些玩意,更是有一次丫环们的忽视让一只飞蛾飞到了她的屋内,更是被吓得不轻,等缓过神后,将丫环们痛骂了一顿,如果不是姐姐在中间安抚着,恐怕她都得破了常例脱手打人了。
方芸之咬牙,就这没心没肺的小子,怎会落寂。
可寄住在卓府以后,除了大姨还会照顾她一些,谁又会如此惯着她,特别是在她和吕姐姐分裂以后,咬人的老鼠,蜇人的蜈蚣,她是一件件领教过。
如果不是他腰间这个不显眼的玉佩,方芸之还真认不出他来。
当时的他已为一名将士,少年一袭紫金色的镜铠,身姿健旺面无神采,黑发高高扎起,他剑眉斜飞入鬓,一身杀伐戾气,却令人移不开眼。
青琉拿脱手帕,细细擦拭着女人的手指,轻声道:“女人之前挺怕这些的,本日竟然还上手玩了。”
“唉,你这是甚么眼神,爷也是一片美意!”尤昱丁顿时一肚子的委曲,伸出的手掌变成一指,道:“爷只是想替你摘掉这条肉虫罢了。”
要说,这个世上谁会这般没脸没皮,至此一人。
……
那里晓得,方芸之低头冷眼一看,一条青色的肉虫正在她的之处挪动,头上的触角一动一动,甚是可骇。但是她却非常沉着的伸出两指将它夹起,递上前,道:“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