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下半身欲望：悲伤的左手之年 > 第13章 流年(2)
“你出去也不拍门。”白民乐朝柳淑云笑笑，给她倒了一杯水。
我在胡同里找了一大气儿，找到一只干了的农药瓶子，对着鼻子闻了一下，是很臭很臭的农药。我咬着牙，费了很大的力量把瓶子拧开，然后给瓶子灌满了尿。
“你脖子上有根头发，不知好歹。”
“你如何了？那里不舒畅？”女大夫问。
“爱，很爱，我都恨不得把你吃了。”
早晨，白民乐躺在炕上，柳淑云在他的一侧，他看着她。
“又没有水，你让我喝甚么！”柳淑云推开白民乐递过来的空杯子。
“我说，我――有身了。”
白民乐度量着她，左手食指不断的在柳淑云的鼻子上，脸上画圈。白民乐说：“你真白。”然后他就笑笑。柳淑云说：“你的胡子还很硬呢，不过我喜好。”白民乐脸上始终挂着幸运的笑容，紧紧抱着柳淑云轻巧的身材。两小我不再说话，把脸凑到了一起，在草坪上哼着小调子，脑袋不断的摆布摇摆着。
“要不我们再想想，想好了再说。”
那天白民乐在办公室里看《代数》和《语文》书。当时恰是80年代初期，方才规复高考不久，他筹办插手大学的测验。
天亮的时候，柳淑云刚擦完雪花膏。白民乐就在内里就喊：“我们去镇上的病院吧。”他推着一辆28型号的自行车，是向别人借来的。
“我说甚么？”白民乐问。
“你还是算了吧。我本身能去，免得你白叟家没有面子，说你感冒败俗！”柳淑云又躺下。
他的眼睛眯缝起来，密意的看着面前的柳淑云。
“民乐，我不想喝水。”柳淑云坐在白民乐中间。“我有事情和你筹议。”
“我不说，我现在也很烦。”白民乐有些愤恚。柳淑云听后就掀起了白民乐的被子。
自行车在路上颠簸，柳淑云在车座后，紧紧抱着白民乐的腰。白民乐骑得很慢，柳淑云开端一言不发，一向到青龙寨的坝上，她开端唱《外婆的澎湖湾》，声音在他们的耳边缠绕，一向到镇上。
白民乐这才回过神来。他不出声，低着头，手在不断地挽着衣服的一角。柳淑云用希冀的眼神谛视着他。
柳淑云问他：“民乐。你真的爱我么？”
“我不去，要去你本身去。”
白民乐摸摸头，看了她一眼。
白民乐躺在草尖上，望着天，用手指数星星。
柳淑云翻过身去，用被子蒙着头说：“你真烦。”
“要不明儿个我陪你去镇上的病院看看，做了算了。”白民乐说。
白民乐就平躺在炕上，像一只怠惰的海星，“哎”的一声感喟，然后也用被子蒙了头。柳淑云背对他说：“你说话。”
“让我摸摸。”白民乐把手伸向柳淑云的肚子。
白民乐爬起来，拿掉被子。
公鸡见我向它扑过来，便点头晃脑地跑开了，屁股一摆一摆的。
我闻到一股骚味在氛围中满盈，接着找了一根枯萎的树枝用力搅了搅，那瓶泛黄的液体刹时成了乳红色，像我在月子里吃的柳淑云的奶，不过这个瓶子里的液体和奶水不一样，它有股特别的味道，臊臊的。
“那我们将来结婚，再生个儿子，闺女也行，然后再盖个属于我们的斗室子，一辈子温馨地糊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