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下半身欲望:悲伤的左手之年 > 第21章 困惑(3)
1997年10月23日晴礼拜四
妈妈住进病院了。我明天去看她,她很衰弱。我哭了。她不奉告我她得了甚么病,我问大夫大夫也不奉告我。听护士们谈天时说,妈妈得的病是绝症,花很多很多钱也不必然能治好。妈妈说阿谁混蛋男人明天来看她了,她显得非常镇静。我没有说甚么,我恨死阿谁家伙了。我给妈妈煲了一锅粥,她喝的时候又在哭,像个小孩一样。我的心在疼。
我比来做梦总能梦见妈妈。梦见她之前的模样。姥姥已经搬过来和我一起过了,固然不孤傲,但是姥姥毕竟是年事大了,很多活她都干不动,但是还是那么冒死地干,我说了她也不肯意听,姥姥让我好好上学,别乱想,不然对不起妈妈。
妈妈早上老是很早就起来,她每天都为我筹办好早餐,然后就去趁早集了。我真的心疼妈妈,她为了照顾我,支出了那么多的心血。那天我放学走到集市的时候,瞥见妈妈正追着一个过路人促销本身代理的商品,那小我却连看一眼都没,朝妈妈骂了一句就分开了。我的眼泪已经止不住了。她如许日复一日,没有入夜天明的忙着,都是为了我,我必然要好好学习,将来考个大学找个好事情,赚好多钱,让妈妈过上幸运的日子。
1997年5月14日多云礼拜三
明天我不去上课了,礼拜六放大假,能够在家睡懒觉。我就躺在被窝里看小说。中午的时候阿谁混蛋男人又返来了,他问妈妈要钱,妈妈没有给,说是要给我攒着上学用。他就本身在屋子里翻,厥后他抢走了妈妈筹办去买菜的钱。我骂了他一句:混蛋臭不要脸。他又打了我一耳光。他还说甚么大人的事情你一个小丫头电影不要管。我已经快14岁了,我不是小丫头电影。他如何就这么没有人道呢。我真恋慕别人的爸爸。我的脸到了早晨还一向在痛,妈妈用热毛巾给我敷了好久,现在好多了。
1998年7月25日晴礼拜六
因而,为了写些东西,我就在屋子里翻起来,我想我应当今后每天都记录下内心的点滴,起码把一天的表情写下来。
实在,开这类锁对我来讲的确是不费吹灰之力。就连那种很大的锁,我会在非常钟以内捅掉它的簧,然后把它扒开,就像我在镇上上中学的时候一样,能够很轻松的打创办公室的门。我找来一根细铁丝,在金色小锁上捣了一会,它就很听话的“咔哒”一声,弹了出来。
因而,我瞥见了杨晓薇的日记,也晓得了她深藏在心底的奥妙。
我披着衣服下了楼,在菜市场门口的电话亭里给她打电话,因为这里的话费要便宜好多。我听到柳淑云的声音,内心立即就热乎起来。我说:“妈。”
我就“嗯”了一声,说:“我晓得了。”她就在那边甜美的笑。
阿谁混蛋酒鬼明天又返来了。我讨厌这小我,固然妈妈还让我叫他爸,他压根就不配做我的爸爸,我爸不是如许的。早晨,他还在隔壁的房间里打妈妈,妈妈哭得很短长,我恨不得畴昔杀了阿谁混蛋。厥后我就闻声妈妈在痛苦的叫,我活力的踢开门,妈妈赤身赤身的躺在床上,阿谁酒鬼趴在她的身上,我吓得从速逃了出来。我就在大街上没有目标的走下去,我不敢回家,厥后我趴在之前爸爸的老屋子门口,过了这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