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意远站在中间,听他俩你一句我一句地说着话,仿佛把他当作氛围的架式,刚消下去的肝火又腾一下地涨上来,他沉沉敛着眉眼,目送姜梵远远走向大树,这才看向胡佳瑶,开口就是一句:“他甚么时候勾`引的你?”
姜梵这张脸,周意远并不陌生,他现在只觉有股肝火从他脚底一向往上蹿升,狠狠缠了几下他的五脏六腑,又蓦地涌上脑袋,把他思路搅得天翻地覆,呵!投资人!哪门子的投资人!他眼神都有肝火迸发,直接超出姜梵闻向胡佳瑶:“你就是为了他要跟我仳离?”
她闻声转头,见身后不远处周意远正怒发冲冠紧盯她看,她心头莫名一凌,还没想好说话,周意远已经大步走来她面前。
她唇角的那抹笑容刺激了周意远,他声音沉了几分:“介怀我跟赵语檬……”
胡佳瑶不再跟他废话,直入主题:“这几年,你是对不起我,你心不在我身上。可我也不敢说本身对得起你。我心也一样不在你身上。我们就当好聚好散了,别让我恨你。”
胡佳瑶想要顿脚:“姜梵!”
“别说负气的话。”周意远声音都不自发轻颤起来,“我们甚么时候说过明天仳离?”
她几次纠结在仳离这件事上,周意远无法,干脆跟她摊开来讲:“好。你说仳离,那给我个来由,为甚么要离?”问完话,还没等胡佳瑶答复,身后不远处的胡家大门俄然从里翻开,赵语檬走了出来,在周意远一米远处停下步子,轻声喊道:“意远。”夜风一吹,把她的话吹得支离破裂,短短两个字,像是道尽了柔肠。
“恩。”她承认,“但有些事不能听。”
胡佳瑶因为周意远的话而微微皱了眉:“甚么意义?徐馨去找过赵语檬?”
这环境令胡佳瑶措手不及,她想着该如何申明,一时便没回话,听她沉默,姜梵替她发了言,只听他讽笑一声:“周先生本身在内里胡来,现在倒怪起别人了。”
听她又提起仳离的事,周意远有丝不悦:“佳瑶,我晓得你在活力,现在气头上说的话,我都当作没闻声。跟我归去吧。”说着,他又筹办去拉胡佳瑶的手,她将手臂往身后一藏,语气还是沉着:“我真没活力,我就是想跟你仳离,明天就离。”
“等多长时候?”他问。
姜梵嘴角微勾:“我心又痒了。”
胡佳瑶看着他没说话。
“好了!”胡佳瑶出言制止,现在大庭广众,她可不想因为姜梵和周意远的唇枪舌剑而成为核心。略作思虑,有些话现在当着姜梵的面说实在不太合适,便对姜梵说道:“你先归去,我有话跟他说。”
他这时却笑了笑:“等五年,我也等。”
周意远却不是滋味起来,她过分安闲,显得对他毫不上心,贰心念微动,模糊有些落寞,问他:“你不介怀?”
“你不晓得?”周意远稍讶,但很快又牵了下唇,看她,口口声声说不爱他,现在却又在他面前装傻。她如何会不晓得徐馨找过赵语檬?她跟徐馨那么要好,连赵语檬也说徐馨此举是她的意义。她是怕他指责吧?可他怎会指责她?他欢畅还来不及。
明天?仳离?他何时承诺过?周意远只觉心脏被某些锋利的东西撞了一下,那颗心更往下沉落几分,他深深看着胡佳瑶,寂静好久,诡计从她神采里窥见一丝马脚,可不知是她假装太好,还是他实在眼拙,他竟感觉她现在一言一行都发自本心,并不参杂一丝一毫负气成分。可他不肯意信赖,这让他如何肯信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