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琳琅挑眉道:“无功不受禄。”
侍璧急的扶住门框:“我家女人是周三老爷家的嫡长女,是容老太太的亲外孙女,昨儿才送了信来,但是老太太没回,我家女人惦记老太太,这才亲身前来看望。”
顾至倒是默了一默才道:“那倒也是,容家现在不说落魄到拣着块土坷垃都当宝的境地,但人穷志短,很难说面对大笔金银不平软。”他朝周琳琅竖了个大拇指,道:“要不要我帮你?”
侍璧幸亏躲得快,不然手指都要被夹了。周琳琅不耐烦跟这些不讲理的人礼来礼去,当即亲身打门,道:“开门,不然我要放火了。”
顾至倒不傻,马上想到了周琳琅想要的是甚么,当下默了默道:“你此人,也是有弊端,安安生生的日子不过,非得穷折腾。你当容家能支撑你?”
周琳琅沉默的一言不发。她当然不会是以自伤自大,但也不会是以就更多感激他一分。
周琳琅向车夫道了谢,那车夫浑厚的笑笑,赶着马车扬长而去。
那小厮一头雾水,没听懂。周琳琅摘了一对滴水宝石坠子,扔给他道:“无益可图也。”
顾至抬眼望了一回容家的大门,挑眉道:“你来这就是为了求援?容家……咳。”他干咳了一声,道:“反正救你一回也是救,救两回也是救,你缺银子,我借给你好了,说吧,你要多少?”
“没……”顾至惊奇道:“不会吧。”好歹也是周三老爷的嫡女,他何至于虐待她?
“如何没用?你抓来熬了喝就是了。”顾至总不美意义说:难不成你还真想将来子嗣上亏欠?
“你说他是美意?”
侍璧上前:“我家女人求见容老太太。”
一听不是周三女人,而是表女人,这小厮就晓得有戏,一改刚才傲慢无礼的态度,亲身开了门陪着笑请周琳琅进门。
比及马车停下,侍璧将她扶上马车,她四望没见着顾至,才晓得他压根没跟来。
他不说有两个启事,或者是感觉没需求,因为她充足聪明。要么就是不屑跟她说,她懂就懂了,不懂就算了。
冷丁身后有人道:“你个臭丫头,说谁不是好人呢?”
“哦,但是女人,这到底是为甚么呀?奴婢瞧着顾世子……”
周琳琅点头:“多谢顾世子美意。”
侍璧将一张叠了几折的纸递过来,道:“这是顾世子叫奴婢转给女人的。”
周琳琅想,依着顾至那又傲又骄的性子,怕是后者更多些吧。
顾至这才神采稍霁,放过侍璧,却朝着周琳琅道:“亏你说得出口,这药方对你大有裨益,你求都求不来,如何倒要扔?”当那秦太医是街上摇铃郎中,走街串巷就会骗钱的蒙古大夫呢?求他替她出回诊,那是多大的情面?她倒好,有眼不识金镶玉。
周琳琅反问:“为甚么不会?”当她有多好的名声么?女人一旦没了好名声,就比如珍珠蒙了尘,不但一文不值,还是个拖累,周瑧并不像是个多慈爱的父亲,当机立断放弃她这颗棋子很难了解吗?
对比着秦太医替本身开的药,再遐想到秦太医是顾至请来的,周琳琅多少明白前一个药方有水分,这个药方或许才是真的。
“唉,我说,你此人是不是用心找碴啊?”顾至急了:“你当爷有钱没地儿花是吧,非得在你这儿找不痛快?这天底下哪有白占便宜还不占的人?你是不是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