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是杏仁酥，外头是肉眼可见的杏仁片和五子仁，闻着有淡淡的香气。
顾至不逗他了，道：“说端庄的，这银子不是我的，前两天我不是拿了你姐姐……”
顾至更加来劲：“我才拿了一千两不到，顶破天也就……嗯，八百多两吧，不算多啦。”
周琳琅避重就轻的道：“没事，我在庵里身子不好，这是滋补的方剂。”她不想把周家的肮脏事说给他听，也不想他转接了本尊的仇恨，更不想他同周家完整生分，只因为他还太小，不敷以承担这些生命里阴暗的东西。
本身这不是自取其辱么？他们竟然这么嫌弃祁季昭。靠，这另有没有天理了，祁季昭他……
这个周玉琛还真不晓得，他瞪大眼，意义是：能卖多少？
“顾世子还是别扳连了顾家的家教和家风吧，这动不动就扯上别人的姐姐mm，提及来是顾世子轻浮过分。”
“……”顾至吸了口气，对周玉琛道：“小子，你本年有十岁没？”
周玉琛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嗫喏着道：“我，我也就是随口说说。”他是不知茶米油盐的，但还是晓得五百两是个不小的数量，想也是，谁肯做冤大头，花五百两银子就买一张点心方剂？
呃，对，就他那小身板，能不能有后代还两说呢。
周玉琛踌躇着，发了狠的道：“五百两？”
周玉琛在顾至跟前还能装个小大人，一看到周琳琅当即就站了起来：“姐……”他走过来，小声道：“我有话要同你说。”
周玉琛气得眼睛都红了。
顾至笑道：“那我有口福了。”
话才落地，就听门外有个女声道：“顾世子，别危言耸听恐吓孩子。”
“我十一了。”
“甚么？”周玉琛大惊失容：“你，你没骗我吧？”
叮咛侍璧再取了两匣点心，周琳琅道：“些许微物，无足挂齿，权当是给顾世子打发时候的。”
顾至呵笑一声，这回笑容里尽是讽刺：“不是你的，是你姐姐的。她中了毒，若不尽早断根，将来……子嗣上大有毁伤。你当她是好姐姐，也志愿做个好弟弟，总不会想看到她将来凄苦一辈子吧？”
周琳琅瞪他，道：“道分歧不相为谋，顾世子想必也不屑与傻子为伍，那就慢走，不送。”
这回顾至不笑了，他瞠目结舌的望着周玉琛，问：“嘴毒也会感染吧？”
周玉琛并不傻，只道：“点心方剂是姐姐的，卖不卖由她说了算。再说，你只是带归去咀嚼，并无方剂。”
总之他想害谁都由得他，却绝对不能害本身的姐姐。
也不客气，喝命小厮伸手提了，大步出门。
顾至笑得实在放肆，周玉琛有些看不下去，也就将刚才本身所思所想一条条列了出来。
他特地夸大“你”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