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老太太气得:“你还敢说你不傻?明晓得伸手要被捉,如何还敢说话口无遮拦?”
这也太讲一面理儿了吧?
顾至道:“让三哥回吧。”说时还朝顾老太太使了个眼色。
不然她也太委曲了,还是候夫人呢。
可转眼就听祁季昭道:“当然,二舅母背后辱人,也当向周三女人报歉。”
祁季昭和顾至给顾二太太施礼,顾二太太脸气得青白,忍气道:“罢了,我若不依不饶,倒显得我这个做长辈的没宇量。”
您得管管啊。祁季昭一个外甥,本身身为长辈不好和他针锋相对,可她这做外祖母的总不能甚么话都不说吧。
这话和没说一样。
顾老太太看着涓滴不让的祁季昭和隔岸观火的顾至,长长的叹了口气,开口道:“你们两个小辈,真是翅膀长硬了,竟然敢辩是非。甚么是是,甚么是非?你二人这态度就不对。根本就是大非,辩出大是来也是曲解了的非,还不向长辈报歉。”
顾至顶风作案,道:“祖母,您这就过分公允了,总不能别人骂人就使得,我骂人就不对?贤人还说以直抱怨呢,我哪儿里错了?您办事不公,我不平。”
顾老太太气得瞪眼:“你说话就好好说话,别冷嘲热讽的,你三哥,另有你,是不是都鬼迷心窍了?”
顾二太太一走,顾老太太气得一拍桌子:“你们两个给我跪下。”
顾二太太神采微红,有些羞愤交集,可到底做当家太太久了,还不至因而以就翻脸,下死劲的盯着祁季昭,内心嫌他多事,面上却滴水不漏,也没如何难堪,很快道:“昭哥儿说得对,我是该向周三女人报歉,只是这话可不是我说得,要报歉怕是要找出这始作俑者来。【零↑九△小↓說△網】”
可让他走,他那事还没处理呢。
“呵呵。”顾至从房梁上跳下来,心不在焉的道:“世人都说她坏,您说她是好是坏?”
如果她不能把这事妥当处理,这只是个开端,绝对会愈演愈烈,终至于不成节制的境地。
顾老太太:我能不能收回刚才的嘉奖。
顾老太太气得骂道:“那要如何样?你这小猴崽子,几天不打,你敢上房揭瓦?”
气得顾老太太呼哧呼哧直喘,指着他非常无语。这几近是头一次,当着她的面,顾至如此激昂的向顾家二房建议进犯。
这俩孩子,真是好的穿一条裤子,他可够护短的。
等祁季昭走了,顾老太太招手叫顾至:“你来。”
顾至反倒幽深的瞥了她一眼,道:“人您不是见过吗?何必问我?”
“你给我站住,刚才你没说完的话是甚么意义?”
话也别说这么绝嘛,如何还非得周三女人不成,没了她就不娶了。
这是个多愁多病的灯美人,风吹吹就坏了,打不得,骂不得。
“这……”顾老太太被噎了下。世人的嘴是一把刀,众口铄金,积毁销骨,有多少当世名臣受了诽谤,落得了个家毁人亡的了局,实在倒是天大的冤枉呢?
顾老太太压着肝火,和颜悦色的道:“你来,我问你,你刚才同我挤眉弄眼的是甚么意义?反正你三哥也走了,有甚么话,你好好同我说道说道。”
顾至竟呵笑出声,道:“那另有句话叫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呢,这么说我三哥也不是甚么好玩意了,不然如何单叮人家孤女,可着劲的欺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