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各式承诺,等将来她儿子返来,必然好好感谢府尹大人,又哀告他们务必善待周琳琅,早些审清此事,好放她回家。
还真不如就以八条性命威胁着周氏,她有弊端,天然不敢恃宠生骄。
这倒是。
但孙老夫人不甘心:“那就再找。”
乔氏道:“何必呢?媳妇现在已经……说句刺耳话,已经断念,都这么大年纪了,只等大爷娶妻生子,媳妇也就含饴弄孙,安享清福了。老爷身边不能没人顾问,与其纳个不知根知底的,不免她仗着老爷宠嬖就放肆肇事……”
如果真松散,卫辅他们是如何出去的?如果真的家风清正,如何不问青红皂白,就要治她的罪?
周琳琅只披了一件下人的外袍,就这么披头披发的被人带走。她想,她这平生最狼狈的时候,莫过于此。
真是可惜啊,差点儿就坏了周氏的明净,明显她已经是困兽,是如何逃脱的呢?
孙老夫人问乔氏:“这八条性命,总不能这么无声无息的……”
周琳琅只嘲弄的笑了笑。公然世人都沽名钓誉,表里不一,甚么家风松散,屁。
孙老夫人固然采取了乔氏的建议,却不想就这么饶了周琳琅,还是报了官,只没提死人的事,把周琳琅交给了顺天府的差人。
只是……
乔氏倒也未几劝,只一句:“天下事,哪有十全十美的呢。”
这周氏倒是样样都合意,只除了这性子,不然孙老夫人也不会想着好好磨磨她。如果真拿这八条性命做威胁,这周氏心有顾忌,还真翻不出天去。
择个家世明净的良家子,哪怕是个贵妾,她也认了。
乔氏点头,道:“母亲说得极是,依媳妇的意义,这周氏年青娇纵,压压她的脾气也好,以是,也不能太太等闲放过她。”
孙老夫人哼了一声道:“晓得你心善,不过你也是多虑,我晓得你最是贤能,哪会和一个小小的妾室斗法?不过你说得也有事理,寻个别的,也一定就比她更好。”
孙老夫人脸皮微红,痛斥道:“猖獗,事情因你而起,你如何能胡乱栽赃?我看就是周家管束不严,闺中时你便家声不谨,才有本日之祸。不必废话,来人,把她押下去好生把守。”
乔氏倒是把平生的勇气都用尽了,全不似以往的机器和脆弱,她道:“媳妇觉得,不当。”
乔氏问:“母亲当真要报官吗?”
孙老夫人表示她说下去。
她还一副忧急的神态:“我也晓得,这孩子初来乍到,一定有甚么坏心机,可世事难料,民气难测,不如由府尹大人还她一个明净公道,也堵住那些闲着没事爱磕牙的人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