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老太太道:“也不晓得元郎如何样了,他这不言不语的,说跑就跑,这都两三个月了吧?如何连封信都没回?”
顾老太太瞥见他倒是挺欢畅:“三郎来了?候府如何样?这么多年你也没端庄归去,怕是府里人手都不敷吧?”
事关顾、祁两家,又事涉隐蔽,且也没有证据,祁季昭不肯多言。
祁季昭既无诘责,也无鞠问的意义,他开诚布公的对顾宣道:“我是来问问周三女人的事。”
他不肯多说,管事便道:“容小的派人去问问。”
他正胡思乱想呢,只听祁季昭道:“为甚么?”
祁季昭微扬了下巴,病弱的脸庞闪出一种灼人的美。
祁季昭也不肯意做这个恶人,是以只平常的欣喜她:“外祖母多心了,元郎只是贪玩率性,并未曾有牢骚。”
他倒是体味顾至,那就是个浑不吝,一激就上套,一燃烧就着。
祁季昭是明知顾宣本日休沐才来的,是以只点点头。
ps:本来想四点更新着,成果传闻儿子病了,一向吐,我这心啊,难受死了,偏我又离得远,鞭长莫及……一个字都写不下去了。
顾宣也是迷惑,祁季昭这张脸,生得实在是太,太精美了些,可就是不见娘气,乃至于谁见了也不敢生出狎亵之心。
顾宣轻叹一声:“唉,这事呀,我还真晓得。也不晓得那两个丫头听信了谁的调拨,竟然找上门来跟我问罪,我虽脾气好,但也容不得旁人诽谤,平活力,就把那两个丫头发卖了。”
顾宣表示受教,又道:“太可惜了,祁家固然式微,可陛下并没对祁家斩尽扑灭,三哥还是肃宁候之子,不定哪天陛下大发慈悲,把肃宁候的爵位赏还给三哥,不管如何,也不会答应三哥你娶个明净尽失,空有面貌,毫无德行的女子吧?”
祁季昭出了门,同管事道:“不晓得二公子可在?”
顾宣很少同祁季昭打交道,固然同在一座府里,但祁季昭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得有三百六十天都在榻上养病,就算府里最热烈的时候,他也很少列席。
顾老太太一怔:“你……”
顾老太太倒伤感起来:“我晓得,你们都有事瞒着我,说不放内心还在怨我,特别是元郎,可我一个老太太能如何办?如本年纪大了,没别的苛求,就盼着一家子和敦睦睦,安安生生的过日子……”
顾宣呵了一声,不无讽刺的道:“三哥这又是何必呢?那周琳琅即使绝色,可还能比得过三哥你吗?”
他倒想看看,爱管闲事的祁季昭能如何样?
祁季昭也不起火,只安静的看着顾宣,很平和的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是凡夫俗子,亦不出此例。”
顾老太太又看向祁季昭:“你年纪也不小了,三郎,差未几就行了,你与那周三女人显见得是无缘,既然她已另嫁,你也……从速说门婚事吧。”
是以顾宣不大抵味祁季昭的脾气和禀性。
祁季昭要走,顾宣却又追过来,问:“我能问一声,三哥为甚么这么体贴周三女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