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长年在野抱病,门都不出,偶尔和顾至出去一趟,又常常去此不端庄的地儿,统统人都觉得,他是替顾至打埋伏打保护的,是以也没人往别处去想。
不但顾老太太迷惑,就是顾二老爷和顾宣也有些吃惊。固本堂是这几年才鼓起的药铺,请了郎中坐诊,虽说在都城不算太起眼,但据各地探子回报,固本堂买卖昌隆,竟然做到了大江南北。
从顾老太太那边出来,顾宣对顾二老爷道:“爹,现现在该如何办?”
顾宣没想到这个本身一贯瞧不上的祁季昭竟然有如此急智,他之前就当他是借居在顾家,跟在顾至身后的一条哈巴狗了,没想到还挺有脾气。
顾二老爷道:“管他呢,听喇喇鼓叫喊还不种地了呢,他一个外人,顾家的事,且轮不到他说了算呢。不是说他前些日子要去西南,却因为沉痾,这才不得不折反吗?想来他是黔驴技穷,这才想要釜底抽薪。”他顿了顿,道:“你大哥的事,不能就这么压下去,我势需求替他挣个功名返来不成,不然可如何对得起你死去的大伯父?”
顾宣点头。
但这位祁家独一的嫡子,倒是个温馨的,的确让人挑不出一点儿弊端来。
顾至就不提了,青楼楚馆那种处所他都没少去,更甚还进过赌坊,幸亏没闹出甚么大事,可也因为欠了债被人追上门来讨帐。
顾二老爷一凛:“你担忧?”
分号一多,天然人多,遍及各地,动静天然也最通达,且他们之间有药材来往,天然也有能够替别人送些货色或是动静。
顾二老爷道:“你这孩子——虽说你和元郎豪情深厚,可他的存亡相称首要,报假死那但是欺君之罪!”
顾二老爷和顾宣对视一眼,都表示对于祁季昭如许的遁辞,底子就不信。两父子对视,便明白接下来要做甚么,顾宣点了点头。
顾宣道:“欲加上罪,何患无辞?没想到一贯病弱的三表哥竟然也有牙尖嘴利的一面,只不晓得私底下,三表哥是不是也很让我们刮目相看啊?”
家里另有长辈呢,顾至敢本身做买卖,却不禀报家里,这顿揍是跑不了的。如果祁季昭,那就更耐人寻味了。
顾老太太点头:“本来是如许,那可真得好好感谢人家。”
祁季昭道:“与我和元郎都没干系,不过是借助他们动静通达,天南海北都有分号,以是拜托他们帮手递个动静罢了。”
祁季昭道:“如何才算担得起?又如何才算担不起呢?”
顾老太太见他们一个不饶一个,眼瞅着好好的大丧事,要变成他们小哥俩的辩论,当场道:“三郎,你别只顾得义气用事,我也想问你呢,元郎这信,是如何送到你手里的?总不成能你们两个心有灵犀到这个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