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璧看向周琳琅,请罪的话就在嘴边,这会也说不出来了。
抢先一步来的人是侍玉,背面跟着惶恐的侍璧。
从竹蹙了蹙眉,问:“不知奶奶想吃甚么?这会儿不是饭点,去大厨房不免轰动,反正这院子大,我们陪嫁里不说应有尽有,但吃食还是有的,奴婢叫人好歹搭个灶,给奶奶熬点粥?”
门外,从梅和从菊也跪下去,并不辩白,只道:“奴婢惊扰了奶奶,特来请罪。”
听着就腻。
从竹自下去筹办,周琳琅慢条斯理的喝着茶水,背面却有人按捺不住,跑过来向周琳琅告状来了。
有技术不算可贵,可贵的是她心机细致,做事前想得非常殷勤,并且为人不悲观,能够在有限的环境下缔造出令人可观的服从来。
从梅和从菊都道:“奴婢甘心罚钱。”
周琳琅没理她,只看了侍璧一会,见她满脸惭愧,且脸上带了些失落的灰败,不像是口不该心的模样,她道:“你说的我会考虑。”
打发了她们四个,周琳琅抚额,这侍玉如何更加冥顽不灵起来了?
侍璧叩首,感激的道:“多谢奶奶。”
周琳琅看向侍玉和侍璧,侍玉胸脯气得鼓鼓的道:“奴婢有甚么错?我是美意,她狗咬吕洞宾,还反咬一口。”
周琳琅点头,她虽说不活力,可这结婚头一天,生存亡死,折腾出来的究竟在很多,她这会一肚子的火,哪想吃这类干巴巴的点心?
侍玉不解,又有些恨铁不成钢,她仰脸望着周琳琅道:“奴婢不是托大,可奴婢和侍璧是打小就奉侍女人的,这么多年可谓是风风雨雨共过磨难,猜想女人不会因为小人生隙,就寒了奴婢们的心吧?”
侍璧沉默了一瞬道:“奴婢想跟奶奶讨个情,把奴婢不拘打发到哪当差吧。”
从梅和从菊道:“奴婢知错。”
从竹倒有些不美意义,低头道:“奴婢没别的特长,就好鼓捣个吃食,不是奴婢吹牛,哪怕没锅没灶,奴婢也能做出好吃的来。”
她不可否定,相较于从梅几个,她同侍玉豪情最深,刚才手忙脚乱,她也没看清到底是从梅失手打翻了金饰盒,还是侍玉从中做了手脚,她只是感觉两人一言分歧就脱手太不像话,将她二人分开也是美意,可这会想来,她一伸手,落在别人眼里,未免有拉偏架的怀疑。
侍璧面露绝望。
周琳琅把统统人的神采都看在眼中,她轻笑了笑,道:“如果你有定见,那就交给世子爷吧,让他用军中端方,好好审审这事。说实话,我是不肯意肇事,这才筹办大事化小的。我晓得,没凭没据,如何判你们都不平,那就找出真凭实据来,你们明净,我也便利。”
侍璧和从梅、从菊都和看傻瓜一样的看侍玉,不说她此次对错吧,就她这性子,哪怕这回判她赢了,她也不成能再在奶奶跟前当差了。
周琳琅问:“摔坏了甚么?”
从竹道:“奶奶如果只想垫垫,有新做的粟子糕、绿豆糕。”
侍玉不明白她所思所想,和点着的炮药炸开般道:“奶奶,不是奴婢浮滑,实是从梅手脚笨拙,又尽是小家子气,且她心肠狭小不容人,长此以往,早迟早晚要坏奶奶的事,依奴婢看,不如趁早开辟的好。”
周琳琅并不急着问后院产生了甚么事,她叮咛从竹:“看看有甚么吃的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