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至也不恼,只微浅笑了笑,道:“二婶娘何必活力?您骂我骂得这么刺耳,可我还要夸您聪明,您如何晓得我把人送到大理寺酷刑鞭挞去了?”
顾二太太愤恚的带人出了如昨院,迎头正赶上顾至。
她说话刺耳,顾至也不遑多让,他嗤的笑了一声,道:“我虽笨拙,却也能听出二婶娘在讽刺我。是,我大不孝,不该把二叔告到陛下跟前,毕竟他是长辈,他再有不是,家丑不成传扬,我便是忍到死也不该开这个口。”
也不晓得顾至几时把她弄到了手,还大张旗鼓的送到了大理寺。苏妈妈本年四十多了,一贯养尊处优,和个大族太太没甚么两样,真要上了刑,底子捱不住,只怕三两下就要竹筒倒豆子,甚么好事都招了。
顾至哈的一笑道:“二婶娘这话真是好笑,我能有甚么本领摆布大理寺?天然他们如何审我就如何听,如果苏婆子当真明净,过几天还是返来在二婶娘跟前当差。可如果她不明净,不晓得二婶娘要如何……交代?”
听着顾至坐在床边,周琳琅也没客气,一翻身,把个后背对住了顾至。
顾至抚了抚她的后脑勺,触到一头黑亮青丝,手感真好,他一顿,就有些心猿意马,忘了刚才要说甚么。
甚么破人家,还美意义说诗礼之家,簪缨贵族呢,这里没一个省油灯,斗起来可真是招招刺中关键,不见血不罢休,和那平常小户人家有甚么辨别?
周琳琅不想理他,固然晓得他也无辜他也委曲,可这一嫁出去就让人不得消停,周琳琅还是委曲,乃至迁怒了顾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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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过一瞬,他便嬉皮笑容的道:“我千错万错,可既然已经结婚了,你更应当心疼我才是,你若不来,岂不就我一人在这烂泥潭里挣扎?说不定哪天就不明不白的死了……”
顾至进屋时,已经收了刚才面对顾二太太时的戾气和痞气,看屋里没人,不由的蹙眉问迎上来的从兰:“你家奶奶呢?”
他一端庄起来,周琳琅内心这才舒畅了些,可也更加委曲。
顾至道:“我不做甚么,就想跟你说说话。”
顾二太太一怔:“谁?你可别屈打成招!”
顾至不该也不动,装腔作势的道:“你可真狠,刚才差点儿把我推到床下去,这还不算,你是想行刺亲夫吗?我那边涨得生疼,你又不诚恳,我差点就……”
顾至却只是咧嘴一笑,道:“那就最好,万一二婶娘身边有哪个丫头无端端的死了,还请二婶娘记取侄儿早与您划清了边界,您可别栽赃到我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