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四爷身后传来一声大喊:“张四爷!事已至此,请沉着一下!”
郑副官打断张四爷的思路,问道:“张四爷,这小子真的吞了吗?那还能取出来吗?”
火小邪非常诚心肠看着张四爷和郑副官,说道:“我都说了,说一句谎天打五雷轰,求你们放了我兄弟,别杀他们!这事和他们无关,求求你们!求你们!”
就在此时,人群中一小我连滚带爬地挤出去,疯了一样冲到张四爷身边,扑通一下双膝跪地,大呼起来。
一股子鲜血从老关枪胸口的枪洞中涌出,老关枪把头仰起,大口大口地喘了两口气,看着上方,说道:“一点……一点都不痛……”老关枪脖子一软,重重地垂下了头,死了。
只见这间阁房中摆着一个圆形石台,上面却空空如也。张四爷看着这石台,身子一下子都软了,呆若木鸡,几近要跌倒在地,有武师赶快上来扶住张四爷。张四爷按住额头,惨声道:“不见了!不见了!”
郑副官吹了吹枪口,慢悠悠地说道:“军爷我亲手枪毙的人,少说也有百十个了,还怕你变鬼上门闹?”他看着火小邪,说道,“小王八蛋,奉告你,你刚才扯谎了。你醒过来之前,那棵老槐树已经搜索过了。你要再骗我,下一枪,就是他!”
刘管家忙从人群中挤出来,叫道:“在!在!”
张四爷沉着脸,也不答话,径直向前奔去。一向奔到一栋仅独一门但无窗的石头屋子前,这个屋子门边躺着七八小我,个个口吐白沫,昏倒不醒。很多人正在试图用催神水将他们唤醒,但毫无反应,他们见张四爷来了,赶快站起,给张四爷翻开了房门。
火小邪说道:“不晓得,没看清楚,当时中了麻药,看不清东西。”
黑三鞭骂道:“吼得烦死了!祸小鞋,你发甚么愣呢!该说就说啊!”
张四爷说道:“谁让你吞到肚子里的?”
黑三鞭也都听到了,揣摩了一下,顿时哈哈大笑:“张四爷,张四爷,敢情另有这么蹊跷的事情哪?拿到珠子却让这小子吞了?哈哈哈!”
张四爷脸上恶相渐平,却又换上一副肝肠寸断的神采,说话也哽咽了,扶着周先生说道:“周先生,那小巧镜,但是我的命啊,镜子丢了,和丢了命又有甚么别离。”说着竟如孩童一样,抱着周先生的肩膀哇哇大哭起来。
张四爷这个模样,实在是有失身份,并且事发俄然,依田少将、宁神传授等一干人都大为吃惊,纷繁站了起来,看着张四爷所去的方向,不知所措。
张四爷说完,扬长而去。人群中有人应了几声,嗖嗖跳出几个刀手,都从腰间抽出亮闪闪的尖刀,扑上来将火小邪按住,就要脱他的衣服。
张四爷长长喘了一口气,说道:“能!来人啊!把这个小子衣服脱了,开膛破肚!”
张四爷听这个声音,微微一怔,眨了眨眼,气味渐平,总算是略略规复了些神态,不再用劲。周先生奋力将张四爷的手扳开,咳嗽一声,说道:“张四爷,沉着一下!沉着!”
张四爷一起疾走,一向奔到后院,后院中已经乱成了一团。有人见张四爷出去,上前汇报:“张四爷,天锁地铄全数都没有被翻开过的陈迹,但镜子却不见了!”
身边众武师谁都不敢说话,张四爷红着眼睛,如同恶狼普通掐住一个武师的脖子,大吼道:“是不是你?”那武师被张四爷掐着说不出话,冒死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