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景天微微一笑,说道:“我们要赶远路,这几匹马,费事喂上好的草料。”
火小邪早就饿到前胸贴后背了,见大师吃得欢畅,口水都咽了一肚子。火小邪说道:“大师,大师就这么吃了?万一,万一这是家黑店呢?内里下了药呢?”
严守震骂道:“还要你说!”
可严景天他们就是不接火小邪的话茬儿,自顾自地哈哈大笑。严守震、严守义、严守仁三人,更是相互推搡打闹起来。
严景天笑嘻嘻地说道:“好!好!掌柜的辛苦。”
严景天轻声道:“所谓的本领,始创之时,都是为了餬口。就仿佛我们盗窃之术,普天下第一个去盗窃的人,恐怕也是为生存所迫吧。”
钱掌柜“哦”了一声,说道:“几位大爷不喝酒的啊……热茶,热茶,稍等,一会儿就来。”
严景天他们一行人在落马堆栈前上马,正想呼喊,就看到钱掌柜和贾春子一前一后地跑出来。钱掌柜一看到严景天他们,笑得眼睛都没了。别看他一把老骨头,跑得和飞一样。钱掌柜一边高呼:“各位大爷,各位客长,小店有人呢,有人。”一边脚下不断地跑到严景天面前,一个抱拳,说道,“客长内里请,内里请,小店正在停业,正在停业!”
严景天说道:“严守震,你就让他说说呗。”
钱掌柜的头也不抬,骂道:“你说来个偷吃的狗熊啥的,我倒信赖。”
严守震他们也不客气,都拿出筷子,大吃大嚼起来。水妖儿也没那么清秀,一筷子夹了一大块貂子肉,放在嘴里大嚼。世人赞道:“没想到这类偏僻的小店,也有这类甘旨,不错不错!”
水妖儿用胳膊捅了捅火小邪,边嚼边说:“喂,猴子,发甚么呆,吃啊!你不饿是不是?”
严景天一愣,说道:“这是个甚么事理?”
掌柜的一昂首,见是伴计吃紧忙忙的,不耐烦地啧了一声,还是把头一低持续看书,嘴中则骂道:“贾春子,是见到鬼了还是瞥见妖精了?每天神神道道的。”
哐当一声,一个伴计从门中闯出去,冲得太快撞在桌椅上,人也差点跌倒在地。
火小邪黯然说道:“小时候,饿得实在短长了,就总去偷泔水吃,那餐馆的后厨凡是都摆了张桌子,只要那桌子上没擦洁净的油不过一两天,就能吃到新奇的泔水,不然会拉肚子。时候久了,就记得了。”
钱掌柜在前面带路,大师在前面跟着,严景天问道:“掌柜的买卖可好?”
严景天答道:“先用饭吧!掌柜的有甚么好菜,都端上来吧,差不了你的银钱。”说着从怀中摸出几枚银元,丢在桌上。钱掌柜眼睛都直了,上前把银元收起,说道:“几位大爷,请坐,请坐!小店有新奇的山珍野味,绝对是城里都可贵吃到的,一会儿就来啊。”说着赶快跑了开去。
钱掌柜哭笑不得,几个大男人滴酒不沾,而一个小丫头却要喝一坛子酒,张大着嘴巴说道:“啊……好,好,顿时来,顿时来……”打量了他们几眼,赶快拜别。
唯独火小邪没动。
严守震冲火小邪哼了一声,懒得理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