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管家又给郑副官倒上茶。郑副官扶着茶杯哼道：“这可难办啊，张四爷就这么连个号召都不打地走了，严景天他们几个也不见踪迹。玉胎珠还在阿谁小子的肚子里，这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宝贝也不知下落，你叫我如何向张大帅和日本人交代？”
老者说道：“哦！那的确不知。我们饿了，费事你快点上菜来吧。”
水妖儿笑了声，看着楼梯处，悦来酒楼的老板和跑堂伴计正急仓促地从二楼跑下来，老板边跑边呼喊着：“上菜！上菜！都给我行动敏捷点！”
郑副官放下筷子，笑道：“不愧是张四爷每次来都点的菜啊，好味道好味道，哪天张大帅欢畅了，我必然先容张大帅也来尝尝。”
二楼雅间，门外站着几个兵士和张四爷府上的侍从，提枪防备着，而刘管家和郑副官则坐在屋内。刘管家给郑副官倒上茶，非常客气地说道：“哎呀，郑副官，张四爷的去处我也不晓得啊。他一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小的也不敢问他啊。”
有切菜的人奔过来，连推带搡地把老头赶出厨房。那老头嘴上还不平气：“别推别推，甚么褴褛酒楼，连个茅房都不好找。”世人也不肯和他多说，把他推出屋外，指着另一个方向骂道：“老头，这里是厨房。你老胡涂了吧，茅房在那边！见你的大头鬼哦，找茅房能找到后厨来。”这老头骂骂咧咧地徐行分开了，脸上微微暗笑。这还能是谁？就是易容打扮的水妖儿。
刘管家说道：“那您多来点，多来点。我服侍着您，您敞开了吃。”赶快又给郑副官夹菜。
水妖儿手上用力，拉火小邪坐下，低声说道：“你想去找死啊？报仇也不是你如许的。别乱嚷嚷，你想让人发明我们吗？”
水妖儿一边吃菜一边慢悠悠地说话，实足一个老秀才的口气：“你这个脾气，真是不成教也。真不晓得你在奉天城十来年是如何做贼的，这么沉不住气？你刚才那里像个贼，倒像个街头恶棍，见到仇敌不分青红皂白地上去疯咬，能讨到个好才怪！”
老者嘿嘿笑道：“那当然，只怕我在奉天去过的处所，比你还多！”
掌勺大厨接过牛油罐子，挖了一大勺出来，看也不看，投入锅内，嘴里还骂道：“小三，再有找茅房的人闯出去，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伴计摆布看了看，俯身说道：“两位爷，你们是都城来的吧，当然不晓得我们奉天城有个张四爷，那但是连张大帅见到都客客气气的大人物。”
火小邪扫了一眼这些人，眼睛一下子直了，那一行人中阿谁趾高气扬的，恰是开枪打死老关枪的郑副官，他的模样，即便烧成灰火小邪也认得出来。
火小邪想想也对，极不平气地重重一哼，算是临时作罢，但仍狠狠地盯着楼梯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