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目不斜视,持续带着火小邪向前,上了三楼,推开一扇挂着“三五”标牌的房间房门,客客气气地笑道:“客长,您就住这个房间。”
火小邪就凭这个看似简朴的体例,找到了地点。
火小邪走近小门,低声道:“云,云,云。”公然眼睛一亮,在门下石阶上的一角,看到雕镂着盘云的图案。火小邪嘿嘿傻笑,低声唠叨:“雨,雨,雨。”四下一看,门边不远处就有一石质水槽,内里盛着净水,火小邪捧了一把水,送入嘴中含着,走到门前,噗地一口吐在盘云图案上。火小邪擦了擦嘴,见没有动静,哼道:“看来下的雨还不敷啊。”
火小邪为莫非:“阿谁,阿谁,我现在身无分文,付不起钱。”
店小二笑道:“青云堆栈,向来就不收钱,你能在小店住多久,就住多久,吃穿用度,分文不取。请随我来。”
店小二领着火小邪再往里走,穿过配房,才算进了青云堆栈的前厅。火小邪四下看去,竟和浅显的堆栈别无二致,若不是这般古怪地寻来此处,又是建在地下,真看不出这里竟然堆积了天下一等一的贼人。
店小二还是笑容满面地说道:“火小邪,好名字啊。请跟我来,已经给您筹办了上好的客房歇息。”
火小邪去了东边的山上,从上方察看全部王家大院,倒是在王家大院的七横七纵布局中,看出一个“青”字,但又受一横一纵骨干道所惑,仍然难以判定出青云堆栈在王家大院那边。火小邪在郑则道走后几日,渐渐誊写“青云”二字,终究让他想出这么一个事理。
火小邪把这面墙重新到脚摸了一遍,毫无开启构造和裂缝之处,奇道:“这里无路可走,上不见天,不能翻越,墙壁坚固,打也打不破,莫非是让人在这里等着?既然好不轻易找到这里,等就等一下吧。”
店小二笑嘻嘻地把黑石火令捏在手中一看,笑道:“叨教客长如何称呼?打那里来?”
火小邪停下脚步,四下看了看无人,走到一扇小门跟前,打量了一番,自言自语:“没有两根。”火小邪又向前走,打量第二扇小门,仍然说道:“没有两根。”
等火小邪走到第三扇小门的时候,火小邪嘿嘿笑了,只见那扇厚重的小门,一人宽窄,落满了灰尘,看似好久都没有翻开过了。这扇门上面甚么装潢都没有,只钉了两道黄铜做的衬条,看着不伦不类,别在门上非常刺眼。
火小邪咬着草梗,躺在草堆上,望着柴房的门窗,无所事事地哼着:“青云堆栈,你在那里?青云啊青云,堆栈啊堆栈,这个‘青’是三横一竖,上面一个‘月’,这个‘云’(雲)是上面一个‘雨’,上面一个‘云’。青云,呵呵,青云。”火小邪边哼,边用手平空写着这两个字。
“青”字上部,乃是一个“王”字出头,这个“王”字,正正方方地誊写,不就是代表王家大院吗?并且在方位上,王家大院正门向东,后背向西,一个“王”字写在王家大院上方,头顶上多出的一笔,就应当是王家大院的正西,也就是西门位置,恐怕王家大院的西门,就是方位。
火小邪盘算主张,便坐了下来。岂知屁股还没坐稳,就感觉身下空中一震,轰的一声,火小邪所坐的一端竟然沉了下去,本来全部空中就是一个巨大的翻板。火小邪惊得大呼一声:“哎呀,我的妈!”手上乱抓,可毫无着力之处,咕噜一滚,便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