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霄见他悲观,也赞成道:“你说得是!”
箫声起,飘零在夜空中,只闻它如怨如慕,如泣如诉,动听婉转,直如天籁。闻听此声忽是空山翠响,忽是虎啸龙吟,忽是水声哗哗,忽是虫鸟叽喳……刚还是喜从中发,一会儿就悲从中来,刚还是乐不成支,一会儿又哀声起鸣,刚又是肝火冲冲,立马就变得愁思楚楚。全部箫声包含万象,可都似从人间物事中转为情感之吟,的确奇妙无穷。
“我听萧兄口音不似北方口音,萧兄但是西南一带的人?”成子矜问道。
“子矜兄过奖了!蛮荒之地,穷乡僻壤罢了,不值一提!”虽说云霄一人吃饱百口不饿,可那儿毕竟是生养他的处所,此时现在怎生不顾虑,他看了看天上明月,又摇了点头。
成子矜回味着那两首曲子,呢喃道:“江山扰人曲,殇情!”
时至中秋夜,大家团员欢乐,云霄一人怎会不感孤傲。
那公子微微一愣,略略一顿,仿佛也知天桥之事,只是他只字未提,却当即换了普通模样,笑道:“鄙人姓成名子矜,成是胜利的成,子矜是青青子矜的子矜。今后你叫我子矜便能够了,呵呵!”
那人是极其聪明之人,听云霄一说,自也多少明白此中原因,安抚道:“人生不快意之事十有八九,兄台不必感慨,凭我辈才气,当有守得云开见明月的一天,兄台勿忧勿急!”
“独在他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那人低吟着,“哎。。罢了罢了!云霄单身一人,这世上也没有亲朋,更没有牵挂之人,我在哪儿不是一样呢!”
中秋之夜,月儿格外明,晚气风高,家家户户人团员,人们与清风明月为伴,说不出的舒畅欢乐。今晚的学士府上非常热烈,楚大人一家安闲阁楼上团员弄月无外人打搅,中院里招贤馆的墨客门亦在一起吃喝玩闹庆贺中秋,仆人们也有他们的庆贺体例,三人成行、四人结对亦自玩得不亦乐乎!
云霄笑道:“呵呵,好啊!只是子矜兄莫要嫌弃我这陈词谰言粗鄙就好!”
云霄叹道:“唉……这进士不好考啊!现在奸佞当道,西厂一手遮天,科举考场也被他节制,我辈墨客要想有效武之地,难啊!”
一曲过后,云霄又换一曲。只听得高音声起,哀怨吟唱,这一曲若怨妇说苦,如痴人诉愁,若懦夫发怒,如红颜声悲。直是闻者悲伤,听者落泪。这一曲少了之前的壮烈豪情、喜极狂欢,多的是哀怨哀痛气愤甚矣。
那公子难堪笑了笑,道:“没错,我也是落榜了!”
成子矜知他驰念故里了,没再多提。他一转话头问道:“对了,刚才萧兄吹奏的那两首曲子叫甚么?可真好听!”
云霄面露难堪,不过还是道:“我叫萧云,兄台呢?”
云霄摇摇手,道:“兄台那里话,我一小我无聊这才吹曲解闷。有人来欢迎还来不及,如何会指责,兄台快来请坐!”
成子衿赞道:“如果这还算陈词谰言,那人间另有好曲子吗?我看高山流水、广陵散也不过如此啊,哈哈哈!”
“萧兄,妙!妙啊!”
公子晗首道:“嗯,不错,兄台真好记性!”
曲罢,忽有人长叹:“此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