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中年男人开口,那老者已道:“到底是墨客啊,一心只读圣贤书,全然不知天下大事!”咳了两声又接着道:“今时本日,世风日下。这世道被一群权臣弄得乌烟障气,朝上朝下大家自危啊!”
听到提点,中年男人顿时抬高声音道:“是啊,这年初是得把稳些,不然如何死都不晓得!”
都城无愧于一国帝都,富绕繁华自不必说。高大雄奇的修建气势如虹,灯红酒绿的花街令人忘返,即便是乡郊村野也显得趾高气扬,一派王者之气果然独一无二,让民气生畏敬。落日的余晖即将褪去,留在西天的一缕红霞,好像娇羞少女面上的红晕,说不出的可儿。阵阵东风缓缓拂过,悄悄吻着人们的脸颊,令人倍觉舒畅温馨。
中年男人不假思考,便脱口道:“那还用说吗,除了当今皇上以外,权势最大的便是天子宠妃万贞儿和大寺人江直。”
“万贞儿和汪直,他们是何许人也?”这下问话的是坐在白面墨客身边的一年青人,穿戴灰布衣服,看打扮也是个墨客。
堆栈前厅面积不小,分二层,有雅间,光大厅就足可包容百十号人,本日看来买卖不错,里里外外尽是客人,剩下的空座已屈指可数。云霄在头层大厅靠窗的处所找了个坐位坐下,叮咛小二随便上了两道菜,便自独坐低头饮茶。正饮间,闻得左手邻桌有人问道:“年老是本地人吧?”
云霄赋脾气內敛,并非多话之人,他只耐烦听着一言不发,只见那中年男人直说到:“还能如何办?这到手的好处岂能等闲让人啊!再说了当初危难时你们将这烫手的山芋丢给我,现在情势好了又想让我完璧归赵,天下哪有这功德,就算傻子也不会干吧!”
老者又道:“在那段最艰巨的日子里,就是这万贞儿与今上相依为命、相濡以沫,不离不弃啊!”
云霄又来插手科考了,这几年他游历天下,长了很多见地,也每日都读书练武,想来文武两面也有所进步。只是武功他从未闪现过,他顺从当年李子龙之言不敢等闲动武,因此不知其武功凹凸。不过他换掉了之前的身份,在扈云的帮忙下将名字改成了“萧云”,是因他想再来插手科考,尝尝本身的文才到了何种境地。
那中年只道:“不敢,不敢。哎,京暨重地,天子脚下。所谓大事不过是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罢了!”说罢一声长叹。
日月更替,四时循环,又是一年春节至,万物复苏,人间到处是朝气。本年立春较过去稍早,虽只仲春初到,但四下春意盎然已尽显无遗。极尽繁华的京华乐土更是与众分歧,一样的春季,风还是如昔暖民气骨,雨还是如昔骚动缠绵,物事除了新旧换更、增加补益以外,也还是如昔光辉灿烂。不过本年春季分歧于昨之处,便是本年又到了天下举子众所期盼的大考之年——科考年。
中年男人点头道:“是啊,俗话说得好,这磨难见真情。想必也是在那断艰巨光阴里,此二人才结下了深厚的交谊吧!”
老者道:“各位可知当今天下权势滔天的有哪几位?”
老者道:“恰是这个事理,以是说这皇权是世上最令人灭尽人道的东西。不过我们这景泰帝还算仁慈,只是把他的皇兄正统天子囚禁在南宮罢了,而此时的太子,也就是当今皇上乃是正统之子,也只得被废黜。”老者叹了口气,顿了顿问道:“各位试想一个被废的年幼皇储,日子会过得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