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学士府上果然非同普通,连奴婢也起得比别家的早,云霄来时,一老仆已在学士府大门外打扫了。
云霄道:“好,兄台慢走!”
那人貌似还没睡醒,正一手撑着头打着打盹,充耳不闻。云霄略进步了声音再道:“你好,素闻贵府招贤馆招人,特来投效!”
那人见他仿佛了然,忙道:“还比及今后吗?”干脆那只手竟拿起来摇摆。
云霄这下才明白过来了,原是讨好处的。他略微变了变色,心下深有不耻,没想到如许的处所也有如许的人。只是又可叹本身身无分文,倒是无可何如了。
云霄听得此言苦叹一声,心中却想:“我是进招贤馆当幕僚的,怎可做下人?但现下只想混口饭吃,也不敢有过量期望能一展抱负,更未曾想能有一朝飞黄腾达,现在有口饭吃了,临时不管别的的。哎……也罢,也罢!!!”
那人又大略看了他一眼,低声蔑道:“没骨气的臭穷酸,钻人胯裆还想飞黄腾达,呸,没门儿!”
云霄叹道:“好吧!我听你安排便是!”
云霄没作过量解释,那人却又道:“来我们这儿的人已经人满为患啦,如有别的去处就且去吧,我们招贤馆安排不了这么多人!”那人说着话,一只手倒是摊开在桌上,略略闲逛。
云霄道:“是!是!真很多谢兄台!”
他和那老仆走了好一会才到学士府的招贤馆。这招贤馆也不小,修建不表,只见门边有副极其刺眼的春联,说的是:”贤能能者勿忧怀才不遇,豪杰懦夫莫愁报国无门。“
云霄愣愣的缓缓摇了点头,长出了一口气,并不言语。那人渐渐把手放下,仿佛也看破这个穷墨客身无分文了。他冷嘲笑了一下,也摇点头,淡淡道:“前日府上陈管家说打扫前院的林伯年老体衰,让我给物色一人去帮衬帮衬,你实在要留,便就去那儿吧!”
云霄走近,朝那人先作一揖,道:“您好,素闻贵府招贤馆招人,特来投效!”
云霄微微一顿,但还是照实相告。那人面上微惊,却又问道:“你是今届落署墨客?”
那小厮好似吃了一惊,道:“那儿已经好久没住人了,能住吗?”
小厮倒挺好说话,道:“谢甚么,我们都是一样的命,今后有甚么题目固然问我,别客气!”
只是看着这后院云霄傻眼了,因为的确太荒凉了。这院子不大,看起来人迹罕至,院中也栽着些花木,可却似无人顾问,树木疯长,花间杂草丛生,看上去非常混乱,院子也没人打扫,到处都是树叶污垢。这学士府太大,不免管不过来这没甚么用处的小院!再看这院中有道门,能够直通府外,坐落在门边的是间屋子,那屋子年久失修,四周是断瓦缝隙。
老仆在前面带路,云霄跟着,行到府中,只看得这学士府好大,云霄从未见过这么大的府宅。其间院落重重,鳞次栉比,但摆列得却很讲究,院中树木林立,花草丛生,鸟鸣花香,当真是妙极美极!
小厮回身走了,走到门口俄然转头道:“对了,一会儿就到用饭时候啦,可别忘了,错过了可就没饭吃了哦!”
云霄道:“恰是!”
云霄没闻声他说甚么,只听得他俄然扯着嗓门儿大呼一声,唤来一名小厮,叮咛道:“你把他带到我们学士府后院那间屋子去,今后他就住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