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很较着,要论幽冥叛徒,她比不上李子龙。李子龙也仿佛被她言语所伤,闻听此言,微微点头,但无法中却充满刚毅。“我做的事自有我的事理,不像你,为了繁华繁华助纣为虐,为非作歹,有辱师门。”李子龙义愤填膺隧道,固然伤重,倒说得掷地有声。
数日过后,云霄考完了试,因心念那人伤势,便又回到真君庙,只是来时已不见那人踪迹,独见真君庙门前血迹斑斑,不由大感异惑。
招考的秀才、贡生、监生那是不计其数,云霄慢条斯理的跟从考生人流而去,人们群情纷繁,对他指手画脚,因为大师似已看出,统统的招考者中,数他年纪最小、最是落魄,一颗大脑袋昂扬闲逛着,看上去非常不雅,仿若与当下格格不入。
心下大疑的他便就围着真君庙细心检察了两遍,仍未能寻见那人踪迹,只是尚自胡思之时,却听到金戈交鸣之声。
本来竹林外的一片荒凉绿地上,有两人正大打脱手,此中一人不消说,自是真君庙中养伤之人,而另一人倒是个女子。细看下,那女子长相极美,一袭红衣裹身,她长发及腰披垂着,发上系着数十根金色丝条;隔远观,她发丝随风乱舞,红衣跟着行动飘飞,甚是冷傲动听,只不过她面貌虽美到极致,但神采倒是狰狞。她手足齐使当中,透出狠辣凛冽之风,明显是要把面前仇敌给屠灭斩杀了。
现在殷彤已是气极,挥动着鞭剑痛骂道:“那里来的臭乞丐,竟敢如此大胆,你活腻了?”一边说着一边躲,然后再乘机脱手鞭打云霄,不过云霄机警,离她甚远,她的鞭剑倒是长度莫及。少女本爱洁净,这等腐臭的脏水,殷彤当然极其讨厌,以是也留意闪躲,一时候倒被云霄缠住。
看那男人面色越来越凝重,仿佛渐渐力量不支,云霄悄悄为他焦急,可焦急也没用,因为接下来的一刻,他几近绝望。
只听得“哗”的一声响起,殷彤的左手已经落下。
红衣女仍不起火,她微微低下头,望着李子龙,以筹议的口气道:“师兄此言差矣,谁说我要取师兄的性命了?毕竟我们师兄妹一场,只要师兄能听我的,小妹自当放师兄一马,上面究查下来,自有我担着,师兄看可好?”
李子龙已吃力的起家站起,他感激地望了望云霄,趁着殷彤分神之际,忙迈开双腿,使出轻功,吃紧逃去,斯须后便奔出好远,没入了竹林当中。四下荒无火食,只听得远方传来一个声音:“多谢小兄弟相救,拯救之恩,李子龙来日厚报!”
李子龙安然无恙,倒是面色大惊,忙睁眼旁观,只见得一个少年拿着一个破瓦罐,正朝殷彤撒着脏水,那脏水直是酸臭非常,李子龙坐在地上隔得挺远,也感觉臭不成闻。那少年一边撒着一边还嚷着:“臭女人,臭女人,我泼臭你,泼臭你……”
红衣女殷彤气得面色乌青,她缓缓地将左手抬起,渐渐积蓄内力,未几时,只见她左手掌心处闪现一蓝色气球,垂垂地那气球越来越大,直至如盘。
李子龙闻此言,脸上微微变色,不过换之而来的是有些无可何如,随即他低下了头。
此一时,红衣女一声嘲笑,俄然飞身而起,将红色鞭剑豁地从摆布包抄变成从那男人头顶罩落,只见男人稍稍游移,一缕缕红影已从他头顶落下,缓缓而进,直至没入到他脚下,刹时就把男人全部身材罩住,仿佛将他淹没到了光影当中。情势危急,看来这长衫年老是在灾害逃了,云霄一阵欣然,已不肯再看,他转头望向了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