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见他这般,知是情有可原,楚清妍虽不甘心,但也不好再说甚么,成子衿与云霄对望一眼,面露无法,相顾无言。
那掌柜听他说话大声,越加惊骇,考虑了下,不想刺激他发飙以免引来了官差,只得道:“公子,您先息怒息怒,有事好筹议好筹议……”
掌柜的见龙飞羽发了火,知他也是个不好惹的主,但相较于西厂的暴虐,他是司空见惯了的,不吝获咎这几人,也是要把他们撵走了。
云霄,龙飞羽等也已站在窗前,那掌柜怕军兵瞥见他们生出事端,赶快把窗户关上,并劝道:“各位暂在此处,千万不要出声不要出去!”
稠浊着厉斥声叱骂声、大呼告饶声、哭天抢地声,堆栈外喧哗之声大起。
楚清妍浅笑道:“掌柜客气,这儿挺不错的,饭菜都挺好吃。”
掌柜立即焦急了,慌道:“这,不不不,小店实在是脏乱不堪,玷辱了几位公子蜜斯贵躯贵体可不好,传了出去,怕屈辱了几位名声,不不不,不可……”
硬着头皮,他把门开出一缝,佯装若无其事道:“军爷,用饭吗?可小店已经关门啦!”
那军官哼了声,道:“少给我装胡涂,来呀,给我搜。”
他转过脸瞪着掌柜,那掌柜在他目光逼视之下,吓得立马低下头去,而那军官正色道:“你问我有事吗?奉告你掌柜的,你摊上大事儿啦!”
龙飞羽还是不甘心,吼道:“都给你说了,有事我担着,你怎生如此怯懦怕事。不必啰嗦了,从速筹办去吧!”
云霄几人也被这状况吸引,出于猎奇,楚清妍率先走了过来张望,她一看其状,也是她第一次看到这等惨痛的画面,不由湿了眼眶,感慨道:“他们真不幸!”
云霄等没想到朝廷竟至如此,这征兵本是兵部的事,西厂如此横行,弄得人怨沸腾,只得点头一叹,未可何如。
龙飞羽看看他,问道:“掌柜另有事?”
掌柜浑身颤栗,怯生生问道:“军爷……您别恐吓小的……小的是乡间诚恳人,我能摊上甚么事儿?”
领兵的军官一扬手,沉着脸道:“不消了!”
他更待要说些甚么,可在这时,窗外响起了大动静,掌柜赶快开窗偷看,顷刻神采大变,惊吓了一大跳,端的是怕甚么来甚么。
那掌柜幸亏闪得快,几乎被门撞到,他满心气愤,却陪着笑容问道:“各位军爷深夜到此,有事吗?是否吃了饭了,小的这就叫人做去?”
掌柜吓出了汗,内心直鼓捣:“完了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