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霄不知他这话是褒是贬,倒是当真隧道:“或许我族是有汉奸,如张弘范之流,不过那是少数。‘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国君是如此风骨,更何况是为人子民的?人在国在,国灭人亡!要我等投降?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这时,满都海却望向云霄,劝道:“识时务者为豪杰,小将军何必将话说得这么死。我家大汗没有别的意义,只是想……”
她话还没说完,云霄已是朗声长笑,道:“你们若非惊骇我等,又岂会来劝降?那既然如此,我们为何要降?”
小王子神采微微变了变,却又笑道:“莫非尔等真要做文天祥、陆秀夫吗?人的生命只要一次,何不留有为之身做有为之事,干吗非要把本身往死里赶呢?看看前朝的张弘范不就是你们的表率吗?哈哈哈!”
满都海怒了,甩手进了车内,小王子嘿嘿嘲笑了几声,又冷哼了几声,只摇点头道:“好言难劝该死的鬼,尔等硬要以卵击石,那可别怪朕不讲情面了!”说罢,也回身到车里去了。
小王子有些怒了,他看龙啸天那模样仿佛一点筹议的余地都没有。不过他沉住了气,只要有哪怕一丁点但愿,他也会不放过,仍道:“将军还是好好想想,这大战已开打,但是涓滴没不足地了!”
云霄细看,本来苏德、乌拉图等人俱在小王子华盖大车身侧。
满都海也辩才了得,明军世人悄悄惊心,只道此人不愧是蒙古传奇女豪杰。龙啸天哈哈大笑,却冷哼道:“呸,真不要脸,杀我边民,掠我城池,还说得这般好听,脸皮还真厚啊,他娘的!”
云霄嘲笑了一下,淡淡道:“王子殿下谬赞了,戋戋蛮将夷兵何足挂齿,我朝多的是能人异士,萧某何足道哉!”
云霄早已认出了这小王子恰是当日带人来招贤馆挑衅的蒙前人,万没想到他就是鞑靼可汗小王子。刚才听他言语,句句在理,对之悄悄心赞,不过他的心机,云霄很快就看破,是以抢出来回应。
云霄微微一笑,策顿时前两步,淡淡道:“恰是!巴托,别来无恙?”
云霄笑道:“确切没想到,没想到你就是小王子!”
谁料龙啸天立时哈哈大笑,对着小王子厉斥道:“做你娘的春秋大梦去吧,要我等投降,门儿都没有,娃娃,死了这条心吧,哈哈哈!”
他顿了顿,劝道:“劝说小王子殿下,还是退回阴山去过清闲日子吧,南侵对你没有好处。相反,只会让贵国损兵折将,得不偿失!”
小王子立时晓得,惊呼道:“你就是萧云?”
小王子哈哈大笑,道:“哦,本来是你,想不到招贤馆一别,我们这么快就见面了,久违了!”
“你!”
龙啸天笑了,一众将佐也笑了,几近统统明军也都笑了,没人故意动的意义。
数日来,鞑靼军并不急于攻城,而是当场安营扎寨,本来明军已做好筹办应战,可鞑靼军并不打击,只与横山城的明军对峙着,幸亏明军补给充沛,运送粮草的线路并没被鞑靼军节制,一时之间倒也无碍!
小王子道:“汗后说得在理,将军不必急着辩驳。”
明军众将听云霄说得慷慨激昂,无不顶声拥戴。
同时望了云霄一眼,打趣道:“最悔恨你们这些读书人了,和你们发言真是吃力!”
缓了缓,她持续道:“我们发兵,非为名非为利,只是想来帮忙你们这些忠良,挽救你们的百姓罢了,你们不但不该该禁止,相反,应当欢迎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