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影要散了吧？”青龙俄然说了一句奇特的话。
“我了解，我们是一类人。”青龙俄然说，这句话不是他说的，是他与刘凤如第一次见面时刘凤如说的。“我们是一类人。”青龙反复了一遍，像是在对本身的表示，声音的最后竟然有些发狠。然后他低声说了句，“对不起。”不是统统的报歉都能换来谅解，但那是一个必须的流程，这意味着你同意把审判权交给对方。
在青龙没重视的另一边，孺子婴渐渐地向后平躺在地板上，眼睛呆呆地看着天花，像是被抽掉了主心骨。
“是。”寒江回身拜别，很快就消逝在雨中。
“我确切操纵了你，这是我的错误。我也不苛求你的谅解，只是有些贪婪，想着如答应以成为你的一个过客，今后都不会被提起。”
“记着了。”青龙在暮色中伸开双臂，刘凤如先是惊奇了一下，随即嫣然一笑，娇躯一动，终究在雨点还式微下叶尖的刹时落入青龙的度量中。这竟然是他们的第一次拥抱。他们的婚姻是约法三章的婚姻，刘凤如给青龙的商定是要在他成为青龙的那天赋答应碰她。但是当他成为了青龙，她却死了。
“另有，”青龙双目如炬，昂首望向远处消逝在雨幕中的群山。“让朱雀现在解缆，我要他先行达到西海，务必不动声色。”
“我一向在想，如果全部天下鄙人一刹时毁灭，在那垂死之际我能想到的就只剩下你了。”
“你说的话跟皇姐说的一样。你不是来帮我的。”孺子婴仍然泰然自如，一副毫无不测的模样。“喝杯茶再走吧。”
她把面具递给青龙，四周却在这时暗了下来。太阳已经落下了，但雨倒是没下，仍旧只是随便地刮着风，在蒙蒙的林影间回荡。青龙冷静地看着递过来的面具，竟一下子忘了接。